稍事休息,大军开拔,因为敌情不明,大队前行的速度缓慢。
江安义换乘了座骑,觉得大军速度太慢,受伤后江安义感觉憋闷,今日与金狼骑交战痛快了一阵,但感觉尚未尽兴,索性对身旁的赵伟道“赵哥,这样走太慢了,我索性先去探探军情,戌正前回来。”
赵伟算是半个武林人,听闻过江安义在京中与风雷门争斗打败华圣伟之事,姜州十余名高手行刺都被他斩杀,可知江安义的武功极高,前去打探消息虽有凶险却是能者多劳,当即痛快地答应道“行,记得时间,带上两匹马,带上粮食以防不测。”
江安义一人三骑离开大队前行,木炭见主人离开,嘶鸣着挣开黄柱的手,小跑着追了过去,靠近江安义后把头探过来,冲着江安义打着响鼻。江安义爱怜地拍拍木炭的头,温语道“你想跟着一起去,那就来吧。”
一气跑出六十里,江安义选了处高坡休息。太阳开始西沉,江安义目视着北方,苍莽的绿色蕰染在天地之间,漠骑行过的痕迹有如一条蜿蜒的长蛇游向远方,草从中隐露出倒毙的马匹,江安义知道漠人累了,应该在前面不远有水的地之扎营。
从马背卸下黄豆喂马,木炭霸道地挤开其他马,舔食着江安义掌心的黄豆。江安义梳理着木炭的鬃毛,这个不会说话的兄弟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比家人还长,早已比亲人还亲。
喂完马,江安义坐在地上啃食牛肉干,斜阳辉里草原披上了霞装,青草闪着金色的光辉,在微风中起伏,安静恬美,闻着青草的香味,江安义感到如此的安宁。木炭也不再打响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江安义静静地看着眼前美景,直到夜色将人与马描绘成黑色的剪影。
前行不过二十里,江安义看到了连片的火光,金狼骑扎营之地到了。迅速地脑海中回忆着沙盘,江安义很快确定下来此处位置,远远地绕着营寨走了一圈,江安义打马回归,走出四十里便遇到了赵伟率领的大队人马,军情司的人已经把情报送到。
金狼骑的侦骑放出二十里,江安义在侦察的时候数次看到过,靠着身手灵活和夜色掩护并没有被发现,这两万多大军要想悄然靠近是不可能的,漠人在草原长大,对马蹄声十分敏感,能够从大地的震动分辨出马匹的数量,大军在五里外漠人就能发现。
大军在二十里外休息,赵伟召集军中将领和江安义一起商议袭营之策。江安义把侦察到的情况说了说,金狼骑所部零散地驻扎在方圆十里的范围内,并没有设置营寨,幕天席地围着篝火,马匹就在身旁不远,随时能够上马作战,江安义听到阵阵歌声、笑声,漠人的士气不错。
赵伟抹着虬髯,沉吟片刻道“这群狼崽子不好对付,他们肯定防着咱们袭营,咱们的人马仅有两万,光靠二千重骑还真打不过,得想个办法才行。”
“将军,可用疲兵之策,把两万人分成几组,隔一段时间就假做袭营,骚扰漠军,让他们疲惫不堪,等到天明时分再发动攻击,可以少胜多。”一个机灵鬼抢先道。
赵伟摇摇头,道“这个法子用老了,漠人能听出马蹄声多少,以相应的人马迎击,其他人照样休息,漠人人多,恐怕到时疲惫不堪的反倒是我们,不妥不妥。”
有人受到启发,笑道“那不妨把人马分成数组散于各处,也不用假做袭营,就吹号角惊扰,让漠人不敢安然入睡。”
“号角扰敌倒是可行,不过要与假袭营结合起来才有效果。”赵伟道“敌强我弱,要引得一部漠骑追击,趁夜吃掉最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想办法,有的说“多燃篝火,虚张声势”、有的讲“派重骑出击,先冲一阵再说”,赵伟见江安义沉思不语,问道“江兄弟,你有什么好办法?”
江安义道“金狼军能从我军重围中脱逃,带队的将领一定身经百战,应该不难识破大家所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