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想该如何脱身。”
李来高沉声道“还有一件事,若能办到对江兄大大有利。我听说江兄与告他的廖建辉有仇,当年廖建辉掩败将、苗铁山替他遮瞒就是被江兄所揭露的。”
欣菲道“不错。此事知道的人不多,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廖建辉便成了公报私仇,有意陷害了。”
田守楼笑道“那个被廖建辉所杀的镇将名叫胡简正,我恰巧知道他的儿子胡剑昆在丰乐十五年及第,在太常寺太乐署做署令,一次聚会上他得知我与主公的关系特意上前寒喧,让我转达对主公的谢意,如果能请胡剑昆出面讲述往事,效果更佳。”
“甚好”,欣菲冲起身冲众人飘飘万福道“几位是江郎信得过的人,江郎之事就拜托你们了。”
…………
午时,宴友楼,范思本等到了那位大理寺丞牛奂山。酒过三巡,范思本拿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笑道“又要牛兄帮忙了,我想再去看看江安义。”
牛奂山的目光往银票上一搭,看到百两的字样,知道是二百两银子,心中欢喜脸上绷着,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不瞒范兄说,前天过堂之后吕大人吩咐对江大人和那廖建辉要严加看管,不准让人探视。按说范兄的面子我不敢驳,可是现在监牢中耳目太多,我也不好行事。”
这是嫌钱不够了,范思本心中鄙夷,又掏出两张银票叠了上去,往牛奂山身前一推,笑道“我知牛兄为难,这点银子有劳你打点打点,江安义为人所陷,还请牛兄帮个忙,江安义出了狱定然会感激牛兄大义。”
“好说好说”,牛奂山笑着将银票收起来,四百两银子至少能到手二百两,比得上自己两年的俸禄了,这江安义是金子做的,在大理寺牢中多呆几天,自己说不定能在京中置套宅院了。
见范思本端起酒杯,牛奂山举杯饮尽,道“江词仙的大名牛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能尽绵薄之力牛某自当效命。范兄放心,牛某尽力将此事办妥,范兄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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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奉承宫。
东宫左卫率将军薛民林带着何希桂离开,何希桂恳求太子早些替江师出头,及早奏明天子,被石重伟以“孤自有安排”回绝。等何希桂走后,熊执仁忍不住劝道“殿下,今日朱雀门前生变,江大人处境堪忧,臣恐拖久了容易生变。”
程明道笑道“国丈多虑了,殿下智珠在握,之所以不急着奏明天子是想借此事将背后怂恿之人引出,以绝后患。”
熊执仁看石重伟微笑不语,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心中泄气,向太子拱了拱手,颓然离开。
楚安王府,书房。
沈文清兴奋地道“朱雀门发生血案,事情越闹越大,太子在举子面前偏帮江安义,引发众多不满,越是如此江安义越难脱罪。”
石重杰若有所思地道“看皇兄之意,是要顺藤摸瓜,利用这些举子反过来对付孤,不可不防。沈先生,你让府中人小心一些,不要被抓住把柄。”
沈文清正色地道“王爷,你与太子相争世人皆知,万岁有意借王爷来磨砺太子,如果被磨砺的刀断了,岂能怪石头。王爷只要示人以公心,行事自可光明磊落,何须刻意躲藏反为人诟病。”
石重杰起身郑颜谢道“先生说得是,重杰受教了。”
掾官井成利匆匆进来,低声道“王爷,沈先生,黄大人派人送信说江家派人到御史台申诉,说京中有人制造谣言陷害大臣,请御史台查问,京兆府也有人送来信,江家派人去递了诉状。”
沈文清冷笑道“江家开始反击了,派人问问举子们有什么动向?”
半个时辰后,东阁祭酒孙朝锋阴沉着脸来到书房,禀道“眼下举子们分成三派,互相争辩不休,一方说江安义是国贼,另一方则说江安义被人污陷,替江安义说话的多是化州、德州和泽昌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