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全兴清也不好阻拦。
胡展宁捊着胡须道“大人莫急,眼下化州风头正劲,不可强抑,要不然江安义奏报朝庭,朝庭怪罪下来你我吃罪不起。且等些时日,依老夫看,江安义这个化州经略使做不长久,最多两年就要离开。”
顾意达笑道“刚极易折,江安义在京中树敌众多,前些时险些陷在大理寺牢中,要不是西域人入侵,朝庭没有可用之人,姓江的说不定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呢。”
伍元凯不服地道“江大人刚晋封平山侯,朝庭对他甚为倚重,你们是眼红见不别人好,所以巴不得他出事。”在南锋县伍元凯被江安义吓破了胆,回到武阳府后总被顾意达讥讽,索性铁了心替江安义说话,江安义越有本事,他不如江安义便不算什么。
全兴清微微笑道“老夫的京中老友来信说此次赶走西域联军,朝堂之上便有人提议召江安义返京,让他继续清理官田或是到镇北大营效力,不少人提议化州之围既解,便用不着这个经略使了,最后孔相劝说太子化州初定,尚需稳定,此时不宜调走江安义才作罢。”
大堂上一静,众人细细品味,伍元凯有些心寒,朝庭这样对待功臣让人齿寒。听说天子病情日重,京中官员变动较大,天子已经在为身后事做安排了。
全兴清轻咳一声,道“化州此次抓获了数万西域联军的俘虏,老夫听说江安义用这些俘虏换回了被西域人掳去的百姓,还得了二百多万两银子。当初会野府被困,朝庭应许化州使用未解库的税赋做军饷,那些钱应该还没有用完,加上这二百多万两银子,化州可真是富得流油。”
顾意达愤然道“国库空虚,朝庭变卖皇庄以度难关,江安义在化州花钱大手大脚,我听说化州府衙宣称每个到化州的百姓视路程远近给路费三百至五百文,还有安家费二百文,这些钱都是应该上解国库的钱。江安义慷国家之慨收买人心。全大人,我等应该据实上奏朝庭,让化州将多有的银两如数上缴国库才是。”
“不错,化州占据着地利,靠着设立边市收取商税暴富,江安义不思多多上解国库解朝庭之急,反而在化州邀买声名,其心可诛啊。”胡展宁摇头晃脑地道。
全兴清轻拍桌案,道“既然大伙都觉得江安义在化州所为不妥,老夫便向天子奏明,诸君可以在奏章上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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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居,经过了近月的修缮,终于重新开张营业。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郭大老板挺着大肚子满面春风地站在香雪居的大厅前,与天南海北的来客谈笑风声。西域入侵香雪居停业了大半年,那些腰缠万金的公子哥儿,准备一掷千金的豪客早已望眼欲穿了。
香雪居北侧的一处山坡,六栋清静的小院被竹篱隔开,这里便是江安义许给方仕书养老的所在。与方仕书比邻而居的宅院自然是江安义的住处,此刻江安义和方仕书都在会野府,院中杏树下的石桌旁,张克济正安坐着品茗,听着身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大声背诵着《中庸》,那少年人是井娃张毅。
江安义喜欢井娃机灵诚信,将其母妹带回了平山镇老家,张克济也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娃儿,觉得井娃与石头很像。石头成了他女婿,可惜不喜读书,张克济引为憾事,得知井娃读书识字,便有意教习了几句,发现这个娃儿十分聪明,于是收下井娃为徒。此次张克济进京,并没有带家眷,却怕耽误了张毅的学业,将他带在身边。
郭怀理走了进来,笑道“先生一天到晚拘着井娃读书,当心将这娃儿读傻了。井娃,今天香雪居开业,你去前面耍耍,我有话跟张先生说。”
井娃毕竟才十三岁,满是渴望地看向张克济,张克济点点头,井娃欢呼一声便窜出了门去。郭怀理在张克济对面坐下,斟了杯茶慢慢饮着,张克济也不说话,两人静听着树上鸟儿清脆的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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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