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上疏过于直白,让天子下不来台,细究起来亦有错处。
冷哼了一声,范炎中道“少拍马屁。老夫当年气盛,眼中不能容物,这一点你不要可学老夫。”
喝了口茶,范炎中回味道“老夫做学问勉强还行,做官可就差劲了,远不如你。”
江安义苦笑道“恩师过谦了。”想劝慰几句,却无从说起,草亭中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范炎中突然纵声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正是江安义当年假借其父所做的定风波,从范师口中吟出,旷达超脱、飘然脱尘。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江安义扬声相和,苍迈的声音和清越的嗓音合在一起,带着特殊的韵味,有感慨豁达、有壮怀从容、有坚韧不拔。
师徒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举起手中茶杯,这一杯,互敬互勉,既是师徒,亦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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