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哭到背过气去了。白逸然狠心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强迫她看着他的脸。
“韩君来,你给我上车!”看着她越哭越凶,白逸然内心越来越烦躁,比他上次在废旧仓库看她哭时心里还要难受。
难受什么呢?
难受她流眼泪吧,难受她流的眼泪是为了他恨的人吧。
韩君来像失魂一般任由白逸然拉倒副驾驶,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也模糊了她的心。
白逸然双手放在韩君来的双肩上,强迫她望着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韩君来,你知不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说这话时,白逸然眼中的心疼和愧疚快要漫出来了。
“可短痛不如不痛!”韩君来试着挣脱,带着浓重的鼻音说着。
白逸然看着她淌着泪的小脸,委屈地哭的一抽一抽,他的心都要化了,顿时将语气软了下来,“那你说怎么才能不痛?”
“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就不会痛。”韩君来说完闭上了眼睛,可她因为哭泣颤抖的身体,还是透出了深深的绝望。
“韩君来,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道我调查你的时候,特助给我的资料是什么么?那上面说你明艳动人却清冷卓绝,遇事冷静,对人冷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你么?”白逸然说到最后甚至要吼出来了,他实在看不得她这副样子。
“你的特助没告诉你,周星霖面前的我才是真的我么?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人值得我笑脸相迎。”韩君来吸了吸鼻子,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根本不明白周星霖对我的意义,我母亲去世以后,我就变成了一个讨人嫌的女孩,爷爷和哥哥虽然护着我,但我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多,我的继母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不让我跟外界接触。哥哥在母亲去世以后就出去住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在我十四岁那一年,爷爷也去世了,我就知道这世上除了哥哥没人管我的死活了,可是有一天,我遇上了你哥,他和现在一样瘦弱,一样冷漠,却在他要出国前给我写了几句鼓励的话,他说让我好好活着,让我要快乐。
我确实被他这陌生人的善意感动了,他也支撑着我熬过了人生中最难的三年。这世上没几个人爱我,没几个人愿意接近我,只有他”韩君来闭着眼睛诉说着,像是在回忆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时光。
“高中时我最喜欢看他打篮球,他每次打完篮球,脸上都会泛一点点红,将他苍白的面容衬的健康了那么一点,后来我知道他在周家的艰难处境,我真的很心疼,却没想着疏远他,他在我眼里不是奇怪的人,他只是有些封闭自己。就像我在他眼里不是不配爱的人,只是还没被人看到。
我们两个很像,却又不像。我希望他是接受温暧的人,他希望他是给我创造温暖的人,有他在,我的世界都亮了,可是现在,你把那束光给熄灭了。”
白逸然静静的听着,越听越难过,越听越失落。他从不知道坐在他副驾驶的丫头,这样的爱周星霖。他是在乎她,甚至喜欢她,但他不会爱屋及乌,也不可能爱屋及乌。
他多想告诉她,在乎她的人不仅仅是周星霖,还有他,还有白逸然,可是他不能说,说了的话,他可能就没有和这丫头见面的机会了。
白逸然静静地看着韩君来,她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些许眼泪,姣好的面庞有两道浅浅的泪痕。韩君来的安静让他觉得诡异,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活着。这是白逸然心中的唯一想法。
白逸然试探着叫了几声韩君来,却发现没有反应,心下一慌,踩着油门飞驰而去,他要带她去北山医院。
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梁秋月发现韩君来还没回玉京庄园,心中不安,通知了玄风,玄风心里一阵哀嚎,总裁夫人可能发现了什么,已经跑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