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不喜欢我,而且还嘲笑我。只有你没有。你每天会带给我不同的东西吃,尽管你不让我知道,也不让任何人知道,但要想查明这件事,还是花费不了多少功夫的。
当我看到向我书包塞东西的是你的时候,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谢谢”,我吃了那些枣,很脆很甜。
骨节分明的手手一页页的翻过去,一天一天的记录下来,一直到最后一页。
翻完了,仔细的放回去,拿起了另外一本。
那一本刚刚好够记一年的,然后又抽出一本。这一本是1966年笔记本仍旧要票才能买,他没有票,只能去捉蝎子。仍旧是和刘安云换的本子,笔也是自己做的,竹杆里面装上炭就行了,所以字迹有点潦草,难以辩认。又粗又大。
可是一翻开,就像她就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顾钲仔细地擦去箱子上的灰尘,
“你不说她不知道,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这一次我一定不你再与我失臂之交!”他自语道。
顾钲转身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对着一棵新栽的香椿树似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般,脸瞬间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虾子,“小兰,我是不是很坏,我巴不得你再倒霉一点,然后我就能去帮你了!”
可他却知道,见着对方肯定不能这么说的。
“小兰,快嫁……”话未说完,他自己先摇摇头,“不行不行,这句我不敢说。”万一说了之后马上她翻了脸,嫁给了别人怎么办?
“小兰,我,我,我……”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品了。
“不行,我还是写封信给她吧。”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匆匆地抓起两张五毛钱出去了,买了一叠信纸,在下面些下了“小兰”,又揉碎了,扔到了一边,复又写下了“苏娇兰同学”,但似乎又觉得这个称乎太正式了,复又改成“小兰”。
这般三翻五次之后,在脚下揉碎了无数的纸团之后,终于定下了“苏娇兰”三个字。
他们是同学,他对她直呼其名,其实也是对对方的一种尊敬。
我托了吕婆婆上门提亲,如有得罪之处,请不要怪罪。
这般写下去,又看了看,似乎也不太好,又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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