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说道“贤弟,如蒙不弃,便与愚兄同行,一路之上也可相互照应。”
宁氏见王莽如此说,沉吟道“只恐拖累兄长。”
王莽笑道“哎,哪里话来。如此便说定了。”
宁氏微笑道“如此也好,多谢兄长。”
正说话间,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三位,对不住,能说句话吗?”
王莽、李元芳和宁氏闻声转过头来。
鲁吉英笑容可掬地站在一旁。
王莽看到站着的人正是房中的中年人,双眼不禁微微一眯。
这时,宁氏的目光望向了王莽和李元芳,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露出一丝冷笑。
王莽点了点头道“请说吧。”
鲁吉英说道“堂中已无空位,只有这桌上还有张条凳,不知三位能否见容?”
王莽望着鲁吉英“如此甚好,我兄弟三人正嫌寂寞。”
鲁吉英赶忙道“叨扰了。”
说着,他坐在了李元芳对面的条登上,笑道,“三位,怎么称呼。”
李元芳说道“李元芳。”
王莽说道“王敬旸。”
宁氏一拱手“宁无双。”
鲁吉英笑道“在下鲁吉英。敢问三位是北上,还是南下?”
王莽说道“我三人要到扬州。”
鲁吉英笑道“这可真是凑巧,小弟要到山阳县,也要经过扬州。”
王莽笑了笑“这可真是凑巧至极!”
李元芳微笑着望向王莽和宁氏“看来,我们又遇到一位同路的朋友。”
宁氏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鲁吉英大笑道“有缘,有缘!真想不到,我四人凑成一桌,竟然还是同路。就冲这个,老鲁今天就要与二位多喝两杯!”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拿起李元芳面前的酒壶,给三人斟满,又给自己倒上,举杯道“借花献佛,我先干为敬。”
说着,一饮而尽。
王莽、李元芳和宁氏三人对视了一眼,也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鲁吉英连声呼喊“来,伙计,上酒,上酒啊!”
王莽抬眼看了看鲁吉英。
只见此人尖嘴缩腮,小眉小眼儿,一副无赖的滑稽相,然而目光中却隐隐透出一股精明之气。
王莽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道“鲁兄,山阳县位于邗沟北端,那里的漕运很是发达吧?”
鲁吉英转头望向王莽“哦,兄台博闻,竟知道邗沟渠段。”
王莽笑了笑道“听说邗沟近年连发翻船事件,不知鲁兄可知一二?”
鲁吉英登时一愣,目光望向宁氏和李元芳,只见他们二人的脸色凝重起来,双目静静地望着自己。
鲁吉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掩饰道“帆船?咳,王兄有所不知,运河之上尽是三条桅杆的大帆船,多得很,多得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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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如有兴趣,可到山阳一游,我陪三位坐大帆船看一看运河,啊!”
王莽明知他是顾左右而言他,却并不戳破,只是笑了笑道“那就多谢了。”
李元芳若有深意地看了看鲁吉英没有说话。
一旁的宁氏急道“鲁兄,王兄所说的翻船,乃是官船在邗沟倾覆的案件,并不是运河上的大帆船。”
鲁吉英望着宁氏没有说话,良久,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苦笑一下“我岂能不知王兄所说之意,只是,只是……”
宁氏着急地道“只是什么呀?鲁兄,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吞吞吐吐,好不爽快!”
鲁吉英无奈地笑了笑道“宁贤弟,此事说来话长啊。”
王莽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鲁兄大可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