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给我说说!”
“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还有,你的石头什么时候给我,我先警告你,不准再拿假的太湖石骗我!”
范宁前几天收到了范仲淹托人捎来的两幅中堂,并夸赞他写字进步很大,鼓励他继续努力。
一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中堂他自己留下。
另一幅送给了朱佩。
那幅中堂让朱佩很满意,但太湖石却让她十分恼火,范宁竟给她一块假的太湖石充数。
范宁懒得再和她啰嗦,自己嘴皮子都说干了,那不是假太湖石,是灵璧石,自己好容易才淘到,她就是不相信。
让她去找祖父鉴别,她又不肯。
这时,严教授走进课堂,用鞭子敲敲课桌,课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昨天的考试范宁第一,朱佩第二,刘康第三,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学生,下课到我那里去接受惩戒,范疆、罗平洲、张仓......”
范宁用眼角余光迅速瞥了一眼朱佩,不出自己所料,自己拿到第一,她嘴都快撅上天。
“每次都是这个严老头,他的心完全长偏了。”朱佩低声恨道。
其实她的抱怨也没有错,严教授不太注重书法,书法的分值比较低,所以每次都是范宁拿第一。
但教《孟子》的蔡教授却比较看重书法,所以在他课上,范宁拿第一的次数不多,大部分第一都被朱佩夺走。
“今天默《论语》三篇,颜渊、子路和宪问,还是老规矩,错两个字我抽手心一鞭,开始吧!”
范宁摊开试卷,开始提笔写字。
他的书法确实进步很快,在两个月前跃上第一个台阶上,又在月初跃上第二个台阶。
范宁现在的楷书已经达到了范仲淹茶童小福的写字水平,甚至比小福还好一点,当然,比起朱佩还有一定距离。
这小娘子的字确实写得漂亮,非常有灵性,在整个延英学堂也能排名前三,这是刘院主对她的评价。
范宁开始静下心默写,手中笔越写越快,他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书法的美感之中。
.........
午饭时,所有学生都在议论这次年考。
“下舍生和中舍生考一张试卷,太不合理!”
一名学生扯着嗓门嚷道“中舍生学过《诗经》,《易经》也在学,我们什么都没有学过,难道只考《论语》和《孟子》吗?”
“不可能的!”
另一名学生道“你没有听见今天严教授怎么暗示吗?让我们有时间看看《诗经》,各位,年考要考《诗经》啊!”
饭堂里就像炸锅一样,格外吵嚷。
刘康对范宁道“这次和中舍生混合考试,确实对我们不公平。”
范宁笑问道“听说中舍生有几个厉害家伙?”
刘康点点头,“我们这一届是公认最差的,而最好的一届是中舍生下班,那个班有七个厉害角色,号称‘竹林七贤’,这个七个家伙第一年读书时,默写从来都一字不错,不分上下,只能靠书法来争第一,听说好几家伙五六岁就会写诗,都是家学深厚。”
这时,两名学生奔进饭堂,大声道“你们去中舍生的饭堂看看,他们在预测年考成绩,已经把年考前十名的名单排出来了。”
“有没有我们的名字?”
“怎么可能有,他们根本对我们下舍生就不屑一顾!”
刘康站起身问道“老五,他们有没有提到范宁?”
范宁脸一热,耳朵竖起了起来。
“提到了,他们把范宁排在第六十一名!”
饭堂内顿时吵成一团,中舍生上下两个班正好六十人,把范宁排在六十一名,言外之意就是没有资格和他们竞争。
刘康气得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