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化理解。
和学堂相比,县学的课程更加自由,县学除了四大首席教授外,还有其他十几名教授,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特点随意选课。
每天都是上午有课,下午和晚上都是学生自习,学生可以在宿舍里练字,也可以找间课堂读书,当然也可以去藏书阁。
吴县县学藏书阁是整个平江府最大的藏书阁,拥有各种书籍图卷近十万册。
一转眼,范宁已经在县学度过了半个月。
这天上午,上完了《周易》,范宁和苏亮、段瑜快步走出了课堂。
“帮我给老爷子请个假,我今天有点事,就不去上他的私密课了。”范宁笑道。
私密课就是四大首席教授给自己弟子单独授课,因为不公开,大家又把它戏称为私密课。
苏亮叹口气“范宁,你干嘛那么犟,当赵学政的弟子有什么不好,非要做个门生,让某些小人笑话你。”
范宁笑了笑,没有回答。
到目前为止,范宁并不是赵修文的弟子,而只是他的门生,倒不是赵修文不想收范宁这个弟子,而是范宁情况有点特殊。
范宁是范仲淹的继承人,赵修文很清楚这一点,没有范仲淹的同意,就算范宁想做他的弟子,他也不敢收。
段瑜拉了一下苏亮,“范宁不去就别勉强他,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快步走了,范宁转身向学堂外面走去。
今天朱元丰中午请他吃饭,他的太湖烧酒卖得极为火爆,不仅在平江府深受欢迎。
在京城同样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据说连天子都点名要喝朱楼新酿的太湖烧酒。
前两天,朱元丰专门派人送请柬来,请他今天中午吃顿便饭。
范宁快步来到县学门口,只见大门外停着一辆华丽的大马车。
范宁微微一怔,这不是朱佩的马车?
不会吧!朱佩不是回京城读书了吗?
这时,车门开了,露出一张精致俏丽的小脸,头戴乌纱帽,穿着一件白色士子袍,腰束一条金丝玉带。
范宁惊喜地跑上前问道“你不是回京城了吗?”
朱佩看见范宁,也一样心花怒放,她故作不高兴道“你就这么希望我回京城?”
“当然不是,我是听刘康说,你要回京城,所以.....”
朱佩狡黠一笑,“我知道了,你是希望我回京城,你就好赖帐,对不对?”
范宁挠挠头,笑嘻嘻道“过去的旧帐还提它做什么,让它随风而去吧!”
“想得美!我放的是高利贷,利滚利,还不清你休想脱身。”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再说吧!”
范宁也不客气,直接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调头,缓缓向北门而去。
朱元丰是在长洲县请范宁吃饭,长洲县和吴县就只相隔三里,两座县城遥遥相望,江南运河从两座县城间穿过,两岸是大片绿油油的菜地。
一条宽阔的官道将两座县城连接起来,一座巍峨的九孔石桥横跨运河,马车驶过了运河,不多时,便进了长洲县的南城门。
“朱佩,你现在还在延英学堂读书吗?”范宁笑问道。
朱佩哼了一声,“本衙内已经考上县士了,还会在学堂读书?”
“那你在哪里读书?”
范宁偷偷看了背后剑梅子一眼,见她板着脸面无表情,对自己视而不见。
范宁又回过头对朱佩笑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在长洲县读书?”
“算你猜对了!”
朱佩笑吟吟道“我在梅氏女学堂读书!”
“居然还有女学堂?”
范宁有些不解,“是不是学刺绣,针线活那种女学堂?”
“我才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