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情也要问我。”
张尧承见兄长发怒,不敢再问,只得唯唯诺诺答应,退了下去,他心如刀绞,四万两银子啊!
张尧承垂头丧气走了,张尧佐却在想赵宗实之事,兄弟几万两银子的损失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他费脑。
但皇位继承人才是他关注的大事,他必须要通过女儿把这件事抓到手中,就算官家最终没有儿子继承皇位,张尧佐也希望最后继承大统之人是他推荐的皇子,这样,他的利益就能延续保证下去了。
张尧佐觉得有必要提醒女儿,她也要考虑领养一个年幼的儿子进行培养了,不能被曹皇后占据主动。
.......
范宁回到住处时已是下午时分,他今天心情畅快,多喝了几杯酒,略略有些不胜酒力了。
从牛车上走下来,范宁只觉一阵头晕,扶着墙往巷子里慢慢走去,刚走到门口,只见从门口跑出一个少年,正是范仲淹的茶童小福。
范宁一怔,“小福,你怎么来了?”
小福急道“你到哪里去了?阿翁等了你大半个时辰。”
范宁一阵头大,堂祖父等自己半个时辰了,他连忙道“我这就去见他。”
“见什么见?阿公左右等你不回来,只好先回去了,让我在这里等你,你快跟我走吧!”
范宁顿时松了口气,范仲淹不在自己院子里就好,不必担心他看见自己的醉态。
他连忙道“等我洗把脸,醒醒酒就跟你去。”
“你喝酒了,这么重的酒味,快去洗脸。”
小福不满地瞪了范宁一眼,扶着他进了院子里,又给他从井里打水,冰冷的井水让范宁的酒意迅速消退,还好是清酒,不是烧酒,让范宁很快便清醒过来,他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跟随小福前往范仲淹府宅。
范仲淹在京城也有一座宅子,位于外城拱桥子大街,宅子不大,占地只有五亩,他被贬黜出京城后,宅子便空关着,范仲淹偶然进京也不居住,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去年长子范纯祐在邓州病倒,便进京看病调养,目前宅子由长子一家居住,次子和三子也住在这里。
由于范仲淹回京,宅子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那座府宅就是了!”小福指着不远处一座黑瓦高墙道。
范宁见府宅大门口张灯结彩,便好奇地问道“阿公府中有什么喜事吗?”
小福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你不知道吧!阿公次子考中了进士。”
“什么?”
范宁大吃一惊,范仲淹的次子范纯仁也考中进士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急问道“考中第几名?”
“考中三甲第四十六名。”
范宁一拍脑门,简直太荒唐,同族叔父居然也考中进士,自己居然不知道,也难怪范宁不知道,毕竟有近六百人中榜,足以站满一个操场,而他一直就没有去看榜,而最后念榜时,他先中榜,进殿谢恩去了,后面喊到范纯仁名字时,他就没有听见。
苏亮虽然听见,但他并不知道范纯仁就是范仲淹的次子。
不过范宁心中也有点不满,自己是童子科,不知道范纯仁同科可以理解,为什么范纯仁不主动来找自己?
范宁把一丝不满压在心中,默默跟随小福进了范仲淹的府宅。
走进府中,只见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笑着迎上前,“阿宁,我是范纯仁,也是延英学堂出来的。”
范宁见他鼻直口方,目光炯炯,穿一件细麻深衣,相貌堂堂且衣着简朴,他心中对范纯仁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历史上,这位小堂叔可是宋徽宗时代的相国。
范宁连忙躬身行礼,“侄儿不知道小叔也是同科进士,实在惭愧!”
范纯仁晃晃他的肩膀歉然道“责任在我,是我刻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