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高官们都很客气,说不定有一天就要求到人家头上。
范宁连忙笑着行礼道“员外郎客气了,我是鲲州范宁,上门叨扰,实在不好意思!”
听说对方便大名鼎鼎的鲲州范宁,这位吴姓官员倒有几分兴趣,他连忙回礼,“久闻范知州大名,请坐!”
他搬来一张椅子请范宁坐下,又笑道“也是巧,我昨天正好看到一份批示,是关于鲲州晋县的安排,范知州是不是为此事而来。”
范宁虽然是为军城之事,但如果有晋县的消息,他也同样关注。
“设立晋县可是批下来了?”范宁期待地问道。
吴骏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从柜子里取出一份申请书,这是海外经略府两年前提出的设县申请书,那时鲲州官府还没有成立,便由经略府代为申请。
吴骏把申请书递给范宁,笑眯眯道“基本上已经批复了,就差最后一步,实地勘察,勘察完就批准了。”
范宁心中顿时有些失望,鲲州路途遥远,还有季节限制,这一来二去,正式岂不是要拖到明年去了?
“这实地勘察一定要施行吗?鲲州情况特殊,唐县和汉县也都没有实地勘察,晋县是不是也可以”
吴骏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想跑到鲲州去勘察,但这一次是知政堂要求的,据说是因为几位相公一致通过了一个决议,要加强对海外各州的约束,所以设立晋县就不能像从前那样从权了,选址、县城大小、人口规模等等都要朝廷审核批准,不过肯定也会参考州府的意见。”
范宁着实有点无奈,知政堂约束海外各州的决议他当然知道,他进京述职就是这个决议的结果,尤其变态的是,知政堂要求海外各州主官每年都要进京述职一次。
吴骏看出范宁眼中的无奈,他虽掌握实权,却不会轻易得罪高官,尤其像范宁这种前途远大的官员,适当的卖个人情对他只有好处。
吴骏又微微笑道“任何事情都有变通的办法嘛!比如选址主要从交通便利上考虑,州府可以先修好路,最后选址就不会太离谱,我觉得州府完全可以把前期准备做起来,根据我的经验,很多地方是先设镇,然后朝廷批准后,由镇变城县城。”
范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道“除了晋县之事,还有没有在鲸州设军城的消息?”
吴骏摇了摇头,“我这里没有任何消息,不过我知道设军城要比县城复杂得多,还要枢密院审批,那边才叫办事拖拉,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是批不下来的,如果范知州是刚刚才申请,那就暂时不要指望,我还是那句话,任何事情都有变通的办法。”
从户部司修造案出来,范宁还在回味那位孔目官的话,他给自己介绍了很多合法的变通方法,比如先设镇,这是州府的权力,也就是说,除了不修城墙,不设官府,不叫县名,其他都可以和县城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倒提醒了范宁,就像家乡木堵镇,四周被河道包围,镇上就有近七百户人家,明明就是一座县城,但在行政上它却是一座镇。
军城也是一样,海外经略府有权设军营,那就筑一座板式军营好了,里面各种设施都和军城一样,但它还是一座军营。
想通了这一点,范宁的心中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范宁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要敲定下一步的移民人数,要确定金银矿的开矿数量,要确定鲲州的驻军规模,还要说服吏部,不要再往鲲州塞人了,鲲州的官员已经足够多,如果再塞人,就只能打发去鲸州,那势必会得罪人,这件事范宁打算去找富弼,他也很反对这种官员去海外镀金的做法,不过富弼暂时不在京城,得过两天再说。
除了官员之事,范宁另一个关注的重点便是移民,坦率地说,范宁并不希望鲲州的移民太多,毕竟鲲州是用来养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