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史府安排上演大戏呢。
百戏团人皆不在太庙,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他这才逐渐恢复了点儿感觉。
咦?床板子不应该非常硬实吗?破旧的被褥不应该散发着霉味而且十分冰冷吗?为什么居然闻到了熏香的气息,睡着的床特又软和又暖和?
“大师兄?”祁北伸手摸摸,居然抓到了手感轻柔的纱帐。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当视线逐渐变清晰,才看清自己身在何地。
昨天,昨天,仅仅昨天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比一辈子都要长!
一切都要从风临城们前的初次相遇开始说起。光彩耀眼的百灵夫人成了祁北挥之不去的阴影,叫他自惭形秽却忍不住迈步追随着。他为此可真做了不少傻事啊,比如买包子却没能送到之类之类……
隐蔽的小庙中玄通居士召集金乌神信众计划刺杀,偷听的时候被狼少一刀捅死了,那可真是倒霉。然后,然后,事情就朝着十分离奇的方向发展。
大刀戳进眼睛脑子,居然都没能死成,魂魄飘飘然去了个漆黑幽暗的地方,见到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人,碰到了一件又一件离奇的事情,比如变成了金光闪闪的云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东海边大战海怪,还有荒凉的海娘娘岛发生了起惨案,以及与生俱来覆盖了右眼睛的胎记——
他终于理顺了无数繁杂的转折突变,赶紧从桌子上拿来面铜镜,对着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左看右看。
胎记真的没有了。
“天啊,不是我在做梦!是真的没有了!”
他摸着亮亮的右眼睛,十分小心翼翼。
可恶的秦挚,再也不能用低劣的手段嘲讽他长相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
这不就来到第三日了吗。还说什么三日毁城呢,果然妖言惑众吧。太史府就该早早把玄通居士给抓起来。
祁北的大脑仍旧混乱,有一茬没一茬地胡思乱想。
话说,也不知道狼少现在怎么样了,他敢刺杀百灵夫人,叫他不得好死吧。
啊,脑壳好疼,昨天发生的事情堆积如山,得点儿时间慢慢消化,譬如,记得有一柄白拂尘变成了个人,还起了个名字叫做——
“小碎?”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