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除皮的榴莲一样扎手还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味道。要是百灵夫人向自己抛一朵鲜花,那可就——
噌的一声,他又脸红了。
这可不行,不行,百灵夫人那高高在上女神一般,怎么可能给自己送花,要送也得自己给她送啊。再转念一想,她要是就这么走了,可真是遗憾,都没来得及好好送点漂亮的花。
于是,祁北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在徐奕和辛林看不懂的眼神下,一会儿厌恶、一会儿期盼、一会儿害羞、一会儿懊恼后悔。
对呀,包子都送了,怎么就没机会给她送个花儿呢?
当然,他对她的爱慕是矜持而有分寸的,不像门外那些不明真相而疯狂追逐的女子一样拿花砸人。
“金乌神使,”徐奕好奇问他,“门外那些有求于你的人们,你打算做些什么?”
“我……”祁北连连哀叹。
唉,单一个百灵夫人都叫他忙不过来,太史府有求于自己、全城百姓有求于自己,可他分明是打肿了脸充胖子扮成金乌神使,什么牵红线啊、治病救人啊、保佑中状元之类,他根本做不到啊。这下面子可往哪儿搁?
门外嘈杂的声音还在持续发酵,不过大部分已经汇成一股叫人听不清楚的洪流,其中有几个听得还挺清楚,比如这其中有个老妪哭喊金乌神使的名字,悲戚诉苦,原来她年纪已大,独子患上无法医治的重疾,眼下正危在旦夕。祁北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听着心里就很痛,觉得那老妇人跪在地上给自己一个小辈磕头实在可怜,差一点儿忍不住要开门跑出去扶她起来。就在门刚开了一个缝隙,他偷偷往外瞧一眼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帮年轻女孩的大叫声“开门啦!姐妹们冲进去!”吓得祁北咣当一声响,以双臂大力重新推上了门。
唔,云驹神力,全用在顶住门这儿了。
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善事,不接不妥,可接了更不妥。还是那句话,所谓“金乌神使”的名号是小碎编来唬人的,虽然云驹的神力在逐渐觉醒,甚至打死了可怕的章鱼怪,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懂得妙手回春、治病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