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予辉用渴望雪洗冤情的眼神,对那凶神恶煞的黑衣女子委屈道“女侠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毒死你的乖宝。肯定是花壳鳖毒性未祛除,它就着急喝水。”
黑衣女子将死去的白貂重新塞回胸前衣襟里,擦亮了胡刀“那就是你解毒不利,速度太慢,反正是你害死了我乖宝,你拿命来偿吧。”予辉有口难言。
百灵夫人一听,觉得小翠有救,求予辉“这位侠士帮帮忙,小翠还有呼吸,有没有办法解毒?”
“办法当然有,就是挺棘手的。”予辉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刚才为了给井水解毒,我已经把飞翅丢进去了,现在没有解药啦。”
“那、那怎么办?”
“夫人别着急,我刚说过,吃了飞翅的花壳鳖会散发一种特殊的腥气,引来水道中更多的花壳鳖来,同类相食。因为花壳鳖的尸体带上了飞翅的毒性,取来磨成粉也可祛毒。但估计现在花壳鳖已经被打捞干净了吧,咱们只能跟药铺求药了。”
百灵夫人乞求他“求药的钱不是问题,请一定救救小翠。”
祁北也请求予辉施以援手“是啊,你帮帮忙。”
予辉探探鼻息,小翠中毒不深,的确还有得救,可就是不知道众人哄抢过的花壳鳖还能不能寻到,一道灵光闪现,他忽然想起了或许还有办法搞到解药“夫人,或许还有办法。实不相瞒,我家中有位专收集天下各种毒物的二叔。其实今早抓的飞翅就是要孝敬他老人家。”
“这么说来,你二叔手上或许有飞翅?可真太好了!”百灵夫人连忙叫来马车,带上小翠一起去寻药,晓晓同坐在车厢里照顾翠儿,祁北和予辉则负责驾车。
被晾在一边的黑衣女子没打过瘾,觉得愤愤不平,但也对众人口中精通毒物的二叔很感兴趣,执意猜测或许这个“二叔”是个高手,于是悄然跟在马车后面。怀中某个东西一动,诈死的白貂探出来小脑袋。
黑罗刹警惕地看看周围,好,没人发现,然后一把将憋闷气的白貂塞了回去。
“乖宝,一会儿再装个死听见没。搞不定他俩熊包蛋?我还就不信了。”
“二叔?二叔?”
予辉带着祁北等人首先来到的是一间极其破旧的茅草房,位于关闭了的鱼市附近。太史府已下令城内不准有海鲜交易,原先的鱼贩子早就撤走了,可这并不妨碍留下一地狼藉,就像海边落乌岩附近那样的脏兮兮。祁北大为惊讶,究竟是什么人能忍受这里的脏乱差?予辉四周转着,看了看重新盖起的小屋,里里外外都没有人。
“二叔不在。哪儿去了?”
百灵夫人焦急道“能去哪里找他?小翠的呼吸更微弱了。”
祁北很想用云驹之力给小翠减缓毒性,无奈他并不知道该怎样下手,只能干站在一边抓头发着急。一时间,对小碎的怨气满腹,不由在心里道小碎啊小碎,我还以为你挺靠谱的,怎么关键时候偏偏不在?要是百灵夫人的丫鬟在我面前死了可怎么办?她一定会怨我无能救治,到时候别说送她十束花了,全场的花都给她恐怕也没用。着急之下,只能抓着予辉连问“你二叔还能去什么地方?”
“他老人家不会走远,我们往附近找找。”予辉当下给祁北指了一条路,自己去向另一条路。晓晓自然是跟着祁北的,百灵夫人独自陪着小翠在马车中候着,十分揪心地反复试探她鼻息。
祁北带着晓晓钻进小巷子,走了不远,就看到路边卧了个穿着十分破烂的老乞丐,脚边摆了个算命的小摊子,实际上那并不算是摆摊子,因为摆摊总得挑个人气旺的地方吧,瞧这条巷子里罕见人影,能有什么生意呢?摊子上挂着的小旗子歪歪斜斜,风一吹都掉了,再看去,那老乞丐分明趴在垃圾堆里睡大觉,手里还抱着两个小瓦罐子。
祁北快速从老乞丐身边走过,便听到了他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