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早偷溜走,随着主人上楼看热闹去了。
好心帮忙的大妈跟个明白人一样,跟周围人说“我就说是两口子吧。姑娘脸皮太薄了,都不好意思承认。”
众人都笑“肯定是两口子,不知道一大早儿的闹了什么矛盾。”
大妈很了解情况地跟众人说“两口子没有隔夜的仇。你们看看,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不得等她男人来救。”
众人又笑“就是。看刚才那一出,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去了,这不凿实了嘛。”
的确有一件事凿实了,而这件事并非予辉和莫知愁是两口子。
阁楼不算潮湿,空荡荡的,地面尚未来得及打扫,窗台边上只简单放了桶水,大约用来擦地。予辉被莫知愁一个眼神勾走,痴痴跟在她身后,被磁铁吸引了一样,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迈动脚步,口中还在一个劲儿道歉。莫知愁垂着眼睛,展开换洗的衣服看了看,有些不屑于换上风临女子穿的花衣裳。她倚着窗往外面看了眼,随手将窗户合上,营造出了个完美的密闭空间。
凿实了的事情,大概是予辉掉进黑罗刹的陷阱,注定要死翘翘。
莫知愁忽然转身,毫无征兆地用勾魂的声音问他“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这场猫捉耗子的追逐分明持续了好几天,她能不知道予辉的名字?
看她盈盈绰绰的身姿,予辉慨叹不已,失魂落魄地,忙不迭再一次报上自己名字。
“我、我叫予辉。你、你叫莫知愁,对不对?莫姑娘不是风临城人吧,看姑娘的打扮,还配着腰刀,是西域人吧。”
“真是好眼力。”莫知愁淡淡答道。
“莫姑娘不远千里来风临城做什么?”予辉紧跟着追问。
“帮助师弟来抓他不听话的徒弟。”
予辉笑道“莫姑娘真会开玩笑。姑娘这么年轻,同门师弟岁数也不会很大,收的弟子难不成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莫知愁“唔”了一声,道“师弟已过半百,收了个徒弟顽劣的很,跟十岁孩子差不多,玩心野了,就到风临城来撒泼。我打算抓他回去,打一顿皮开肉绽的,倒挂胡杨树上晒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