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旭小姐拉着缰绳想要调转马头,这可让小马驹十分为难:到底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缰绳被两个人往两个方向拽,马儿非常不舒服,它鼻孔出热气,哼哼哧哧,很不开心。
祁北连忙给旭小姐解释,虽然这解释她并不能听见:“你别怕,马儿不会把你摔下来。可我得赶紧告诉你们已经有君安城的叛徒潜入啦!”
旭小姐已经害怕了:“嘉扬,嘉扬,马儿不听话!”
祁北死拖硬拽,马儿好不容易在地上踩出了一道横,听见旭小姐的话,他郁闷:“你叫他那只大灰狼干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来来,往这边走。”
牵绳往两头拉扯,小马驹已经疼痛难忍了,倔脾气上头,突然蹬起前蹄,甩开祁北,眼见着就要把旭小姐扔到地上。可好嘉扬及时赶到,接住了旭小姐。
旭小姐也不开心了:“你干嘛甩我下来?我对你还不好吗?”边说边继续往马背上爬。
其实这事儿要是放在平时,祁北真不会阻止她,他只想她开心,只想遂了她一切心愿,可现在,祁北满脑子只想赶紧揭露嘉扬是间谍的身份。
嘉扬怕旭小姐再摔着,坚决阻止。
小马驹不愿被任何人再操控,溜溜达达跑回马圈歇着去了。
连听话的小马驹也开始叛逆,唯一可用的书写工具没了。那边,嘉扬赶紧安抚受了惊吓的旭小姐。
你这只装乖的大狼赶紧离她远一点!
祁北挠头,更加捉急。
接下来的一整天,祁北无论如何都哄不好小马驹。不管怎么道歉解释请求,它都会直接扭头走掉。
“喂喂,我好歹是九天之上十万天马中难得的云驹,从来都是带着马群,跑在最前面的,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祁北拿出云驹的气势训小马驹。
马儿不满地哼哼:谁让你拉疼我了!
祁北立刻软下来:“……你行行好,就在地上写几个字,走两步而已,累不到你。”
马儿抬起鼻孔,趾高气扬地冲着祁北出气。
祁北开启了无限说教的模式,左看右看地想办法:“怎么求你都不行吗?唉!太不听话了。可你知不知道,你耽误的是整个火烈鸟族人的性命啊。我要是你,一早带着旭小姐跑了,跑出这阿岭,跑到安全的地方……”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开始遐想,“跑过崇山万岭,就像曾经做过的梦一样,跑去……跑去百戏团。咦,话说,这个时候的百戏团在哪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在百戏团了吗?”
马儿歪着脑袋,听不懂他自言自语一通“胡话”。
祁北感慨:“你真不乖。你一点儿不在乎她的死活。”
劝也劝不动,疲倦的祁北脑洞大开:是不是嘉扬的名字太难写了,你还需要更多练习?要不你拿我的名字练字吧。对,你赶紧在雪地上踩出我的名字,这样旭小姐就能知道“祁北”这个名字。对,在她逃去君安城、嫁给御官之前,得先让她记住我的名字。
小马驹坚决拒绝。
可不是么,马也是有尊严的,怎么能听任呼来唤去,蹬蹬蹄子帮祁北写下名字?
祁北再一次开启没什么技术含量、十分直截了当的哀求模式,也就是所谓的硬磕:“求求你了。”
小马驹:哼哼哼。
祁北:“求求你了好不好?”
小马驹转过马脸,不看他。
祁北:“你就帮个忙呗求求你了。”
小马驹已经跑到马圈深处,舒舒服服躺在旭小姐准备好的软垫子上睡觉了。
祁北:求求……哎算了,求不动了。
然后,他就开始想,如果小碎在,一定有办法说服这匹倔马。那么,小碎会怎么做呢?对对,小碎还特意传授过经验,追人求人,得投其所好。那么,马儿喜欢什么呢?跟人一样喜欢吃的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