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干爽。白貂儿躲在她的怀里,船摇晃的它昏昏欲睡。
她的身后走来一个影子。貂儿没精打采“吱吱”叫了两声。
“深更半夜,”莫知愁头也不回,手里玩转着胡刀,“御官大人来干嘛?”
来人正是真正的叶时禹。
“已是深夜,在下不便打扰姑娘休息。”他也不多客套,单刀直入,“姑娘身上的避水香囊,可否借在下一看?”
莫知愁笑道:“我早就察觉你盯上我着宝贝了。怎么,难道是御官大人的故人留下的?”
“暂时不清楚。”叶时禹垂头低声,“还请姑娘借我一看。”
针脚细密的香囊捧在手心,叶时禹立刻辨认出了绣花,轻轻一闻,除了再熟悉不过的金边露甲味道,还有几味只产自东雷震国的珍贵草药,比如就连东雷震国也只剩下一棵的避水沙棠木。
那女子远去的声音仍旧萦绕耳边:“……我去给你盗取沙棠木……就算君安城被水淹了,就算你不善泳,佩戴在身上,也会漂浮起来,沉不下去的……”
可是在水淹君安城的时候,他并没有等到她来。
她一直都说想要绣个荷包相送,直到她死,他都没能见到那荷包。
十年生死,天海两端。
今夜,香囊就捧在手心里。
叶时禹的双手不由颤抖,瞬间热泪盈眶。
“我就说那个乌鸦笨蛋踩了什么狗屎运,船翻了掉进海里还能捡回这么个宝贝香囊,”他的表情,莫知愁全部都看到了,大大方方让渡,“原来是你丢掉的。拿走吧。”
叶时禹愣神,瞬间转为惊喜:“多谢莫女侠。”
香囊离身,立刻感觉到浑身被潮湿的风吹得黏黏腻腻。但黑衣女子还是爽朗地笑着,挥了挥手:“能物归原主,挺好。”
她补充道:“至于这香囊是在哪里、是如何找到的,你得去问笨蛋乌鸦。”
叶时禹万分感谢,心里早有此意。
莫知愁揪了揪怀中貂儿的皮毛,自打来了风临城,白貂跟她一样都吃不惯这里的食物,貂儿营养不良,日渐消瘦,毛都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