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伟荣被投进囚室时,他差点疯了。自己如果真与新四军有关系,倒也罢了。毕竟东窗事发,被抓是活该。
可自己明明忠心耿耿啊,抓到了新四军的报务员,还起获了电台。可现在,伍雨声成了自己雇的演员,自己才是新四军。
“我要见曾自求,我要见野村正雄,我要见胡孝民,不,我要见汪主席,我比窦娥还冤呢。”
花伟荣趴在囚室门口,大喊着说。
可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就算是送饭的泰州支局人员,也不敢与他多说一句话。
“别喊了。”
曾自求突然提着一个食盒,让人打开囚室之后走了进来。
花伟荣原本很憎恨曾自求,可看到本人后,却不敢再骂,他甚至扑通一声跪在曾自求面前,悲泣着说“曾局长,我知道错了,你跟胡局长求求情,把我放了吧。”
在囚室关了一晚,他明白了很多事。曾自求刚到泰州时,并没有针对他,只是要把伍雨声和电台提走。
可他仗着有野村正雄支持,没把曾自求放在眼里。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得罪了曾自求,顺带着也把胡孝民给得罪了。
他早就听闻,曾自求被新四军暗杀过一次后,对新四军总是网开一面。这次他被诬陷,背后有新四军的影子,但也离不开曾自求。
曾自求一边摆着饭菜,一边叹息着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花伟荣痛哭流涕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违令不遵。”
曾自求拿出两个酒杯,倒上了酒“起来吃点东西吧,我陪你喝一杯。”
“多谢曾局长。”
花伟荣朝曾自求磕了个头,才爬起来坐到桌边,撕下烧鸡的一条腿,马上大喟起来。虽然只饿了一天,可他早饿得两眼发晕。
曾自求突然说道“知道吗,这是你最后一顿饭了。”
花伟荣正在大口吞咽着,一听曾自求的话,马上觉得嘴里的烧鸡一点都不香了。他愣住了,手里的鸡腿掉到了桌上。
花伟荣喃喃地说“这是断头饭?”
曾自求轻声说道“明天上路,于情于理,我都要来送你一程。”
花伟荣大吼着说“不!你明知道我是冤枉的,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曾自求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到了阎王爷那里自然会清楚。”
花伟荣突然说道“那你告诉我,伍雨声是不是真的新四军?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曾自求轻声说道“伍雨声是你雇的演员,他已经全部招了,刚开始你说不会伤害他,进来之后却要致他于死地。花伟荣,你跟新四军的来往书信被发现了,何必再做最后挣扎呢?”
“我不是新四军!你才是新四军,你们都是新四军!”
花伟荣见曾自求要走出去,突然猛地跑了过去,伸手就要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
“砰砰!”
花伟荣很快松开了手,他一脸惊愕地望着曾自求,又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身上多出来的两个血窟窿,指着曾自求“你……你……”
“来人,花伟荣企图夺枪越狱……”
“噗!”
听到曾自求的话,花伟荣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终于明白,诬陷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曾自求!
可惜,他知道得有点晚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倒地身亡。
花伟荣死了,曾自求的任务才算真正完成。否则,新四军地下电台的案子,随时都有可能翻案。
花伟荣被当场击毙后,曾自求第一时间给胡孝民打电话向他报告。
胡孝民说道“花伟荣死有余辜,你暂时不要回来,先兼任泰州支局长。”
曾自求问“还有什么事吗?”
花伟荣都死了,案子已经结束,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