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这次在京城确实遇到一些事。”陆非低头道。
原来,陆非半年前和几个同窗一起上京赶考。初到京城,几人一起合租了一个小院住下,隔壁也住了几个准备会试的学子,其中一人名章文杰,思想狭隘,又颇有些心机。一来二去,跟陆非几人就对上了。
后来不知怎的这章文杰搭上了吏部侍郎,章文杰中进士后,把一庶女许章文杰为妻,可这章文杰在老家早有妻儿。
当章文杰得意洋洋邀请同年聚会时,陆非几人不耻与之为伍,退还了请帖。
哪知这章文杰心想,“你不是看不起我吗,哼,让你也攀攀高枝去。”
遂让人暗示吏部侍郎一下属,招今科进士陆非乃他知己好友,可招为婿,这范大人多年在六品上不曾挪步,正想讨好上官,多日不得其法。现在瞌睡来了送来枕头,多个前途无量的女婿,又能跟上官搭上关系。
忙派人暗示陆非,道愿将膝下第三女许陆非为妻。
而陆非呢,与芸娘成亲七载,夫妻恩爱,芸娘早年多次随父出游,见识心性都比一般女子强,对公婆孝敬有佳,陆家清贫,芸娘便上山采药,补贴家用。这次陆非上京赶考的盘缠都是芸娘一点点存下的。
陆非本就心高气傲,不愿借助歪门邪道,何况早在心里发誓,这辈子要好好待芸娘,决不辜负,怎肯委屈芸娘另攀高枝。
遂言“吾夫妻情深,况糟糠之妻不下堂”
这范大人听得下人禀告,恼羞成怒,自不再提,到底心里把陆非给记恨上了。
那章文杰更是恼怒异常“好你个姓陆的,总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因此,不知是那范大人还是章文杰背地里做了什么,陆非一行五人,陆非中了二甲,还有一人王子奇中三甲。
等到派官下来,他两人皆是分派到地处偏远民风彪悍之地。
林父喝了口浓茶,将茶杯放在书桌上“你被分派到什么地方?”
“蜀地,巴郡。”陆非坐在下首“巴郡地处偏远,蜀道艰难,民风彪悍,岳父,我打算一个人去上任,还请岳父岳母多多帮我照顾芸娘。”
林父挑挑眉“你可知你这一去至少三年,运气不好可能就是十多年都说不定。”
“我知道,可是他们已经为我付出太多,我怎能一己之私,让父母妻儿为我再担心受怕,吃苦受累,本以为派官之后一切都会好,哪知后面才是更难的。”
陆非有些激动,他也舍不得父母双亲,娇妻幼儿,可此去前路渺茫……
“你还没告诉芸娘吧。”林父语气不大好
“还没有,我…开不了口…”陆非低下了头。
“哼,枉你自觉爱护芸娘,你觉得以她的心性,会自己安享太平,让你独自去千里之遥的蜀地?”林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的女儿,我了解,假如你去安享富贵,离她而去,她肯定不会他会抬头看你一眼。”
“哎,我也不多说,你自己先跟芸娘商量之后再说吧。”
说罢,抬脚就往外走,陆非紧跟其后。
院子里林良正带着陆扬摘果子,陆扬提着篮子兴奋道“外祖父,爹,看我和舅舅摘了好多果子”
这厢两母女正凑一起说悄悄话。
“女婿怎么打算的?是带着你们一家都去任上吗?”
“相公昨天才到家,还没说起哪。”芸娘依偎着母亲“娘,到时候你们也一起去吧,我舍不得你和爹”
林母点点芸娘额头“傻丫头,扬儿都六岁了,还离不开爹娘。”
“我永远都是爹娘的宝贝女儿呀。”
林母看着女儿还像小时候撒娇,,心里到是受用的很。这证明女儿在陆家过的很好,才能一如既往。不过该说还得说。
“芸娘啊,你现在不光是爹娘的女儿,还是陆家的媳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