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弦月这样忧郁下去,辰晷忽然换了个话题,“对了,有样东西今日刚刚做了出来,要送你的。”
“送我东西?”弦月来了精神,“今日又不是我生辰,平白送我东西干嘛?”
“不过是做剑剩了些边角料,给你做个小玩意罢了。”辰晷自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弦月,看起来漫不经心,全不在意。
弦月接过盒子,一时却没敢打开。他说做剑剩下的边角料?那岂不是……极渊金料?!他拿这么名贵的东西做剑也就罢了,还有心思用边角料做小玩意?!说得这样轻松似的,那可是极渊金料啊!
“你……确定送给我?”弦月摩挲着手上方形的盒子,又期待又不敢看似的。
“自然。”辰晷见弦月这般审慎,笑起来,便干脆拿回锦盒,自己打开来。那锦盒之内,一枚玉镯静静躺在那里,正是那白色底下有金色光波水动的极渊金料所制!
“这也太贵重了……”
用极渊金料做这样一枚镯子,看似用料不多,但是已然是有价无市的至宝了。
辰晷拉过弦月的手,将那镯子小心翼翼套在弦月的手上,端详起来,很是满意。然后似喃喃自语,“看惯了你曾经带着镯子的样子,一时没了到有些不习惯。只是这次,这镯子不是标示你生命长短的,而是用来代表我心中情意的。”
弦月惊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弦月低头摩挲着镯子,而辰晷看着弦月的眼睛,目光诚挚明亮,似有万千星子在其中闪动。
他忽然轻声询问弦月,“我若以此为媒,你可愿随我?”
明明周遭一切都似平常无二,他却突然说出这样表露心意的话。弦月怔住,轻轻转动手上的镯子,微凉的触感,净润光洁的表面,莹莹金色浮动的光华。当年,天帝以极渊金料为媒,做了天后的凤冠,下聘迎娶。
如今……辰晷取来极渊金料,恐怕做剑才是托词,这所谓的“边角料”才是核心目的吧。
突然之间,他的心意,她都懂了,却还是故意的问“你其实……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极渊金料吧?”
“嗯,废了些时候,不过,值得。”
“辰晷……你待我这般,我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辰晷抬手将弦月揽入自己怀中,“待在我身边,陪着我,便足够了。”
他总是这样说,似乎对她再没有别的更严苛些的要求了。弦月在他身边,就像当初许多次被他置于自己的水之结界中一般,被温柔的包裹,安全无虞,让她心中无比平静和满足。
可是……
都说万事万物,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弦月转着手上的极渊金料所制的镯子,一时恐慌起来,辰晷这样付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可会惹得天妒有情人?
她突然有些怕,怕一切太过灿烈的美好注定短暂,怕若有一日失去他,她会伤心欲绝。
弦月抱住辰晷,埋在他怀里,一遍遍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弦月,你还没回答我最初的问题呢。”辰晷在弦月耳边提醒她。
弦月郑重下来,在他怀里轻轻回答,“我愿意。”
时光飞逝,一转眼,众人待在图中便已觉得又过去了一年有余。这一年中,众人手中的法器都已磨砺出锋芒,可以下场对战了。而跟在众人身边的灵宠,也都渐渐生了变化。
火溢的那条小狗,如今已经变为了双头的巨兽,喷吐火焰足有三丈远,它的长势之快,令所有人啧啧称奇。
小雨工的那只小鸡,如今长出了五彩斑斓的长长尾羽,原来竟是一直锦鸡,漂亮的不得了。当小雨工落雨之时,这锦鸡便掀起狂风与之呼应,倒是默契十足。
琼姬仙子曾经得到的那只小鸭子,褪去了一身绒毛,长出了漂亮的白羽,竟是一只雪白的天鹅,美丽至极,令人艳羡。琼姬仙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