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薛玄弼看着手下的文武,温和的露出笑脸,然后才是开口道“诸位爱卿,这些天倒是有一句话广为流传啊!”
“大秦兴,镇南帝!都是传到寡人的耳朵里面了啊!”
说道这里,薛玄弼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语气渐渐的冷淡下来。
听到薛玄弼的话,殿下的文武都是禁声,他们这位陛下虽然向来是温和,但是很明显这样谋逆的言语,显然也是触及到了逆鳞。
再是仁厚的君子也是有脾气不是?
看到殿下无人出声,薛玄弼脸色更是冷淡。
稍稍沉默一阵之后,才是开口道“我手下的暗卫已经是探知到消息的来源是来自于西南,而且龙王翻江之事也并非是虚传,寡人这位皇叔手段倒是不错啊!”
“另外,寡人手下的暗卫来报,西南王手下的兵马正在集结,同时还在招兵买马,已经是超过了朝廷对藩王的军制。”
“传播谋逆之语,扩张私军,莫非是想要谋反不成?”
说着此处,薛玄弼脸上更是带着三分的怒气,语气也是震怒!
薛玄弼也是一个合格的政客,至少演技绝对是合格。
他真的愤怒吗?
显然不是,西南王谋逆,他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愤怒?
他想要削藩,西南王就是一个绕不过的人,西南王在其余的藩王之中实力最是强盛,本身在皇室之中也是颇有威望,被视作是“带头大哥”。
甚至可以说西南王乃是他削藩的头号阻力。
他正是愁没有一个合格的削藩的理由,西南王顿时就送上了门来,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平定了西南王的叛乱,正好杀鸡儆猴,借着大势压人,削减其余的藩王的力量。
不过,一则流言,一件暗卫口中的消息,两件事都是空穴来风,全都是凭借着皇帝的空口白牙,并无真凭实证。
对于实权在手的藩王而言,任一一件都不是大事,最多是被皇帝派人责问一二。
毕竟流言只是流言,从来没有因为流言便是问罪王侯的。
而扩张私军,这绝对是每一个藩王都是存在的问题,一抓一个准,问责下去,他们借口又是一大堆。
况且私军终究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划分,你说是私军,藩王完全是可以说那是佃户,也是不容易查准。
两件事,对于一个实权在握的藩王而言都不算是大事。
但是被薛玄弼联系在一起,直接给定性就是变成了西南王谋逆!
而且殿下的臣子被薛玄弼这一吓,一逼,虽然是明明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是根本不敢出言。
毕竟他们都是知道虽然证据不充足,但是西南王薛镇南的反心绝对是存在的!
“皇叔之心,路人皆知啊!”
此时若是出言,薛镇南谋逆之后,他们却是容易被当做是同谋。
于是,此时薛玄弼虽然是脸上是怒气,但是没有无眼界的臣子出言,他的心中却是满意的。
不过到了此时却是需要一个台阶。
果然,此时的殿下,一个青年文臣顿时站了出来,恭敬的一拜,行礼之后,才是一番微言大义。
“今西南王不尊圣上,此乃是不忠;不顾先帝崩之与前的颜面,才乃是不孝;不顾天家亲情,此乃是无情;欲图谋逆作乱,将西南百姓卷入战乱之中,才乃是不仁义。”
“便是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薄情之人,有何颜面做我大秦之西南王,臣请求派兵伐之!”
薛玄弼闻言,顿时眼中闪过一丝的满意,这些文臣就是会扣帽子!
刚才薛玄弼说的还是莫非要谋逆?这是一个疑问句,现在直接就是变成肯定句了!
这个青年文臣乃是他提拔起来的,现在是言官,倒真是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