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荷说。
“你有心了,只是这笔贵重,我不能收。”
“姐姐不必跟我客气,这笔不过是个小物件,能让姐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顾曼宜示意喜儿收下礼物,又说“喜儿,快上茶。”
顾轻荷看着她刚刚哭过的样子,便问“姐姐刚刚受了委屈?”
顾曼宜抬头,觉着骗不过她,便点头道“你想必也知道了,那廖家今日来的目的。”
现在府里都传遍了,只是没确定的事情,底下的人都不敢往外说。
顾轻荷点头,说“廖家的家世确实配不上咱们家,姐姐若不喜欢,不理了便是。”
“哪能是我不理就行了的事情,”顾曼宜说,“我并非看不起廖家的家世,只是寒心母亲寻了那么久,竟拿这么个人家来搪塞我。我虽不是她亲生的,可我到底也是顾家的小姐啊。”
“虽然廖家的家世一般,但我听说廖家公子人品相貌都是好的,大约大伯母是看中了这些。婚姻大事,嫁对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的。”顾轻荷安慰她说。
“我也知道这些,可我心中终究意难平。”顾曼宜楚楚可怜地看着顾轻荷,说“我是顾府的庶女,我从小便知祖母和父亲不是那么疼爱我,所以我事事处处谨小慎微,想着乖顺些,总能让他们待我好一些。可不曾想,我的乖顺却让他们觉得我好欺负。”
“姐姐……”
“四妹妹,此事我也不怨任何人,只怨我自己。廖家也罢,若是那廖公子真是个好的,我嫁了也就嫁了,从此远离京城,到平阳去过上小日子也是不错的。可是你不知道,那廖公子竟是那样的人。”
“那样的人?”顾轻荷疑惑,传闻这廖公子不是上进好学之人吗?
提起这个,顾曼宜一阵恼怒,只说“你且去问二哥,他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踏入我们顾府的门!”
“姐姐莫恼,既然他是那般不堪之人,姐姐不再见他便是,想来大伯母也不会逼着姐姐答应这门亲事的。”
“母亲是没再说什么,可是时间就这么过了,明年我就十七了,你也知道我耽搁不起的。”顾曼宜说。
之前顾白氏一直吊着她,这次干脆又找了个这样的人家,顾曼宜纵使再胆小怕事,也会怒急,这人一旦急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