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上马只有,李怀瀛悄悄吩咐了近卫去查一下刚刚那匹马。
一行人这才回城。
“荷姐姐,你感觉如何?”宁琪琪担心问,扒开她的手,看着衣服里渗出了一点血丝,心中更加担心了。
而顾轻荷疼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周儒文便说了她这手好好调理着说不定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弹琴,而如今又受伤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如初呢。
马车直接回了东宫,太医等一切事宜早已备好。
刚刚愈合的伤口这次受到剧烈牵扯,这才使伤口破裂出血,所幸这次没有伤到骨头。
听完太医的话,宁琪琪松了一口气,庆幸道“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她这只手可真的要弹不了琴了。荷姐姐的琴音那么好,看来老天爷都舍不得。”
说完,她心里又觉得奇怪,说“怎么好端端地那匹马就发疯了呢?之前明明是好好的。”
就连宁琪琪这样粗略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来,李怀瀛怎么不会?
听闻顾轻荷无事,李怀瀛这才放心,出了房间,近卫过来汇报所查之事。
那匹马之所以受惊,是因为头部有一处细微而深的伤口,若不十分仔细,是查不出来的。
李怀瀛听后,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曾九,”他道,一黑衣男子过来,“去查一下这个端庆公主。”
“是。”说罢,男子便消失了。
不久之后,顾轻荷便醒了,宁琪琪一直在她床边守着。李怀瀛在书房处理公务,听说人醒了之后,便过来了。
而东宫门外,一直担心的魏长修敲了几次门都被拒绝了,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不管怎么说顾轻荷都是他的朋友啊。为何这位太子殿下就不让他进去看看呢?就连宁琪琪都可以。
他细细想了一番,突然想起了那个腻死人的称呼。顿时懊恼得不行,心想太子还真是小气。
“怎么又是你?殿下都说了,你不能进。”守门的人都烦了。
“我不进,谁说我要进去了?你就告诉我送进里面的那位受伤的小姐如何了?我还赶着去给她家里送信呢。”魏长修道。
“这我哪知道啊?殿下也没说。”
魏长修赶紧塞了几锭银子,说“你菩萨心肠,就告诉我吧,可别让人家家里人担心呀。”
见他如此诚恳,守门人也不忍心,便把银子收下了,说“听太医说没事了,就是伤口裂开了。你快走吧。”
“好,好好,谢谢啊。”魏长修听说人没事,便不再逗留。
顾轻荷正在喝药,李怀瀛便进来了。见她欲要行礼,李怀瀛抬手道“不必,好好躺着。”
“就是,荷姐姐,你如今是伤患,就不必拘礼了。”宁琪琪说,“如今也没有外人,你就躺好喝药就行。”
顾轻荷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的伤没事,不必担心。”李怀瀛道。
“多谢殿下,我已经听琪琪说了,殿下救了我一命,我不知怎么回报才好。”
“比起你对父皇的付出,我这也是应该的,不必放在心上。”李怀瀛说。
见两人欲言又止的,好像是有话要说,宁琪琪便说“药喝完了,很苦吧,我去吩咐人做些蜜饯端上来。”
李怀瀛点点头,宁琪琪端着药碗快快地出去了。
她这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李怀瀛和顾轻荷了。
看着这陌生的奢华装饰,顾轻荷笑问“这里是东宫?”
李怀瀛点头。
“我也总算是进了东宫了,你说我是不是第一个进东宫的秀女呢?”顾轻荷问。
“自然是的,除了你,其他人没有来过。”
“我知道,我是托了这病的福。太后知道吗?”顾轻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