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荷被送回东宫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幸好晴衣力气大,可以背着她回去。
她喝得这样醉,不好让李怀瀛知道,所以沉香是想着快点把人扶回去,顺便打点上下,封锁消息。
谁知她们刚下马车,便看见李怀瀛也回来了。晴衣扶着醉醺醺的顾轻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怀瀛看见人,毫不犹豫地就过来了,结果刚靠近,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晴衣和沉香不敢乱说话,只能低着头不语。
李怀瀛见她们二人不敢说话,有些起火,刚想质问,却被顾轻荷扑了过来,她抱着他,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软软的,十分可爱。平日的她是太子妃,总是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到这样,李怀瀛的火气一下子就下去了,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他打横抱起她,说“先回去再说。”
沉香和晴衣如蒙大赦,赶紧收拾东西,跟着回明晖殿了。
李怀清亲自把顾轻荷安置到床上,又贴心地替她擦脸。顾轻荷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红。
她那如扇子一样的眼睫毛偶尔轻轻颤抖,灵动得像鸟儿的羽毛。李怀瀛看了又看,舍不得移开眼睛,甚至都忘了问怎么回事了。
当他想起来的时候,发现顾轻荷的两个丫鬟都在外面,没敢进来。
他刚想起身,却被床上的人拉住了。醉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顾轻荷直呼其名“李怀瀛……”
后面的话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凑近了。
顾轻荷朦胧着双眼,看见了他,突然伸手把他抱住了,嘴里说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李怀瀛一惊,瞬间不敢动,任由她那样抱着。再看她的脸,是害怕的表情,眼角甚至滑落一滴泪。
他才猛然想起,虽然她表面看起来是风光无限的太子妃,扛起了整个东宫,可是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啊额,也是会脆弱的。
而他总是忙于政务,把整个东宫都丢给她去打理。想到这里,李怀瀛心里涌上些许歉意,然后他伸手也抱住了她。
关于她为什么会突然喝醉的事,他也忘了,一切就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次日,顾轻荷醒来,觉得头疼得厉害,喝了沉香端来的药才觉得好些了。她感叹道“唉,早知如此,就不该和东方译喝那么多。”
“小姐……”晴衣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我醉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顾轻荷问。
晴衣就把在东宫门口遇到太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轻荷。顾轻荷听后,脸色有些凝重,问“那我后来可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晴衣还没回答,便传来了李怀瀛的声音“什么不该说的话?”
见他来了,顾轻荷连忙起身相迎。
李怀瀛马上把她按在椅子上,说“你昨晚喝多了,今天头疼不?”
顾轻荷点点头。
“那就多休息,没事别出去了。”李怀瀛说。
“是。”顾轻荷点头。
晴衣和沉香识趣地下去了,李怀瀛又问“可要告诉我昨天为何喝醉了?”
见他这么问,顾轻荷便知晴衣和沉香都没有说了。她笑笑,说“嫔妾昨日去尘寰居见了一个老乡,一时高兴,便喝多了几杯。”
“老乡?”李怀瀛有些意外。
“正是呢,她是嫔妾在苏阳的好友,父亲在时曾经常一起刺绣、一起习字。父亲去后,她给了我不少安慰,那段时间幸好有她在,不然嫔妾怕是没这么容易走出来。她这次刚好和她夫君到上京走访亲戚,我们隔了许多年相聚,自然十分高兴,席间说起父亲母亲的事,甚是感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