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炳在襄城待到一个月之后,治疗了十几例被本地医生判了死刑的患者。终于惹恼了,本地的医者。
在这个时代,每一地的各行各业,都是有行会组织存在的。这个医药行会,协调本地医生利益,打击外来的游医。
陆仁炳捞过界的行为,引起了襄城医药界的不满。虽然陆仁炳治的都是他们治不了的病,也不争抢他们能治的病人。
但是这分明是踩着他们的名头在上位,这如何能忍。陆仁炳虽说不抢病人,但是病人的脚却会投票。随着陆仁炳的名声越来越来越响亮,那些病人根本就不听陆仁炳的劝告,全都自动聚拢过来,谁也不肯去找城里的其他医生看病去了。
人性如此,谁也不可能放着专家不看,而去找实习医生看病不是,陆仁炳也没办法。
在别的城池,陆仁炳带的时间短还好。现在他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样子。襄城医药行会的人,全都坐不住了。
这一日,襄城行会的会首带着两个本地医生,登门拜会陆仁炳。
医生好歹也是读书人,自然不会直接派人打上门。更何况,陆仁炳神医的名声,已经的到公认,医药行会的人,对于这位有真本事的医家还是抱有敬意的。他们委托会首,来询问陆仁炳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仁炳知道自己的行为迟早会带来麻烦,襄城医药行会的人,这么晚才上门,他还是很纳闷的。
襄城医药行的会首,是为年过六旬,精神矍铄的老大夫。老大夫姓梁,他家世代在襄城行医,在本地威望很高。
陆仁炳看完一个病人后,暂停了看病。专门招待这位梁先生。这位梁先生,旁观了,陆仁炳为一位他根本治不了的病人治病之后,就对陆仁炳的医术更加佩服。
这梁老先生,或许是年纪大了原因,对于行会里那些年轻大夫,想要使手段将陆仁炳赶走的意见,并不赞同。他想过来,看看陆仁炳到底是做什么打算,常驻还是赚一波就走。如果陆仁炳常驻的话,他就想把陆仁炳拉拢进行会。如果是过路的话,为了表示行会的力量,陆仁炳就得付出点好处,堵一下行会里其他人的嘴。
寒暄过后,梁先生直接就将问题摆在桌面上。陆仁炳没有年轻人的热血,也没想要拿本地行会的人怎么样。他不是孤家寡人,得罪本地势力,殊为不智,所以他愿意让出点利益。
不过他却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梁翁,鄙人只是因举家躲避天灾,路过贵宝地,再过些时日就要离开此地。无意与各位为敌。不知贵地规费多少?”
陆仁炳这么识趣,搞得梁大夫反而不好意思。他们这些医者其实,家里并不缺财物。又有那么点读书人的小尊严在,耻于当面谈利的。“
以往,这种谈规费的事情,都是由手下人谈的,梁大夫还真就没有自己谈过。
”按照惯例,陆仁兄,需要缴纳诊费的三成!”
“三成,你们怎么不去抢?”牙人黄二拍案而起。
本来这些街面上的事情,本来都应该是他这个中人帮忙摆平的。但是他本人真的就只是个私牙而已,哪有那么大势力。
医药行会,在这地界还是很有势力的。根本不是他一个小私牙能够抗衡的。但是据理力争,替雇主出头,他还是能做的。
梁老先生有点尴尬,刚要开口与黄二交涉的时候,陆仁炳挥手制止了两人。
陆仁炳说道“三成的代价并不多,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建议,不知梁老先生愿不愿意听一下?”
免除了尴尬的梁老先生,松了一口气“不知陆先生有何高见?”
“我在这里,为患者诊病已有月余,发现这城中诸位医者的医术实在是堪忧啊!”
梁老先生,脸色腾红,他想反驳,但是想到陆仁炳看的都是他们看不了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