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陆仁炳一路上尽可能的帮部队后勤的忙,运粮,抬担架啊,打扫战场什么的,还立下过一点小功得了和奖状。每参加一次战役,都要让相关的负责人给留下证明。
证明他徐福贵是立过功的人,当然这些事情,将来可能未必有用,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当然一路上,陆仁炳也没少捞好处,他是民夫,不是部队的人,没人约束他。所以发了一些边边角角的小财,算下来,大概得有个百八十块大洋。
他通过各种渠道,将捞到手的各种纸币都兑成了便携又保值的金银。将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我军的军服模样,远看还以为是我军战士呢。
回头路过县城的时候,先去看了一下徐福贵老丈人米行掌柜陈老板。
说实在的这个陈老板,根本看不上原身徐福贵。尤其是原身年轻时候,办的事情实在是混蛋。
这小子,在老婆怀孕期间,每天夜宿青楼,第二天一早还让一个姐儿背着他上街吃早点,路过米铺的时候,还要大声给陈掌柜的请安。
搞得陈掌柜颜面尽失,恨不得打死这个王八蛋。
等徐福贵终于输光了家产,气死了老爹之后,怒急的陈掌柜的用喜轿接回了怀着孕的女儿。
虽然看起来是要毁了这门亲,实际上是怕自己女儿怀着孕在徐家出事。等到女儿生了孩子后,又在娘家养了大半年,才让她回徐家。
自从那时候起,徐福贵就不敢上老丈人家门了。没脸子,怕丢人,所以他老娘生病,他去县城抓药时,才绕着老丈人的家走,最后被人抓了壮丁。
原著里的徐福贵,自从被抓壮丁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老丈人家,最困难的时候,还是他老婆偷偷去城里老丈人家,借的米。在原著里徐福贵到老都没再提老丈人家的事。说明他是真的内心有愧。
没有他老丈人的帮忙,徐福贵的老婆领着两个孩子,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月,在乡下是不可能过的下去的。
虽然陆仁炳没有读过原著,但是他接受了徐福贵的记忆,知道这个怂货其实是想着跟老丈人和好的。他老丈人没有半分对不住他的。
于情于理,作为女婿的陆仁炳都得去看看这位老丈人。
战乱再加上新朝初建,陈家米铺的状况真是不咋样。果党胜利转进前夕的疯狂聚敛和通货膨胀,已经使得绝大多数小工商业者破产。
陈家铺子在,我军到来前夕其实已经关门歇业了。不过大军过来之后,为了稳定市面才把他们这些之前有些名望的小工商业者,又动员出来营业,稳定局面。
陆仁炳买了些糕点,拎着来到陈家米铺。米铺正在营业,没有客人,看柜台的伙计还是徐福贵记忆中的那个人,便冲他喊了一句,“伙计,我老丈人呢!”
那伙计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了陆仁炳半天,最后才说道“呦,原来是姑爷?你这是从哪活过来了?”
语气没有惊喜,反带着点讽刺。陆仁炳也不搭理他,穿过柜台,从后门进入院子。
院子天井不大,四面都是房子。老丈人和小舅子,正在左边作为仓库的厢房里翻腾着什么东西。
老丈母娘似乎在堂屋里歇着,小舅子媳妇带着孩子在右边厢房里呼呼喝喝。
陆仁炳咳了咳,学着徐福贵的口气喊道“老丈人,我来给您请安了,赶紧出来啊!”
一句话出口,就听见几个房间里,都是一通叮叮当当的响声。似乎是老丈人闪了腰,老丈母娘摔了针线笸箩,小舅子媳妇摔了孩子的玩具。
整个院子一片鸡飞狗跳,陆仁炳哈哈笑起来。
过了一会,小舅子掺着老丈人,老丈母娘也从堂屋走出来,小舅子媳妇抱着一个娃娃也倚着了门口。
老丈人陈大有,哆哆嗦嗦指着陆仁炳咳嗽了半天才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