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可不够用啊,挺直腰杆子,光靠几张文凭可不够,还得口袋里有钞票才行。钱是男人胆,这一点,陆仁炳是最笃定的。买学位也是要花钱的咩。
起床,洗漱,照了照镜子,发现陈道明的脸还是蛮帅的,这一下就很有代入感了。
去餐厅吃过早餐,然后去甲板上看风景。看了一圈,二等舱就陆仁炳一个中国人。那些大鼻子,没有同一个中国人聊天的兴趣。陆仁炳观察了一圈,这里也没有合适坑一把的对象。
二等舱其实就是个装逼舱,所谓的中产阶级买的舱室,其实大多数都是打肿脸充胖子。有的干脆买过一张船票之后,兜里就比脸干净了。
还不如三等舱那些人来的潇洒,所以陆仁炳在二等舱甲板待了没多久,就去三等舱逛一逛。三等舱的甲板就热闹多了,这里有两千多个床位,各色人等都有,回国的中国留学生都有十几个。
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吃过早饭,呆在甲板上,法国人,犹太人,英国人,都是社会底层职业的的人,他们互相调笑聊天。
几个中国留学生,玩了一阵子,觉得没意思,不知道谁搞出两幅麻将来。于是一干人开始去餐厅打牌。这东西现在已经传到了美国,将来还会风行世界,当真是国粹。
陆仁炳到的时候,一干人刚刚开始打。在登船之前,这伙人就已经见过,大家都是漂泊异乡的,互相间有个照应也是应有之义。所以他们对于陆仁炳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打过招呼之后,大家继续开打。
这个时节回国的,都是还不确定回国以后做什么工作的人。凡是回国不愁工作的,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回来。
这些提前回来的留学生中,有真才实学的有,更有许多跟方鸿渐一样,只为出国见识一下西方夜生活的家伙。所以真的不用太高看,你没见胡适童鞋留学日记里,整天整夜的打牌度日么。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陆仁炳在餐厅里,看一干人打牌,大家的赌注不大,半天也不能数个块二八毛的,实在是罗嗦。陆仁炳知道想在这里发财是不可能了。所以他看了一会儿就跟大家告别了。
赌博并不是国人独有的爱好,三等舱里的赌局随处可见,但都是一帮穷鬼,指望在这里发财,挨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陆仁炳摇了摇头,只能无奈去甲板上吸点新鲜空气。正好这时候碰到了方鸿渐的大学同学苏文纨和她的舍友鲍小姐出来散心。
苏文纨带着太阳镜,衣服极斯文讲究。皮肤在东方人里,要算得上白,可惜这白色不顶新鲜,有些干滞。看见陆仁炳,她取下了眼镜,眉清目秀,只是嘴唇嫌薄,擦了口红还不够丰厚。
她的身材干瘦,线条也有些太硬,像是用方头钢笔画成的。
“方鸿渐,你怎么没跟他们一块打牌?”苏文纨露出一个笑容问道。她旁边那个有些皮肤有些黑的鲍女士,却是在趁机给陆仁炳送秋波。
“看他们打了一阵子,没什么意思,想着去别处看看。”陆仁炳回到。虽然两人是大学同学,但是两人其实交集并不多。方鸿渐最初去的是伦敦大学,苏文纨去的里昂大学。后来方鸿渐跑到巴黎混日子,又去柏林。苏文纨就在里昂呆着不动,稳稳的拿了一个博士学位。
人家可是正宗的博士,虽然是个文学博士,专业是法国文学,毕业论文是中国诗人方面的研究。
“你要去哪看看,我们一起吧!”苏文纨还没说话,她旁边的那个鲍小姐就出口了。苏文纨的脸上显出一丝不悦。虽然她对方鸿渐没啥想法,但是这个鲍小姐她更看不惯。
她跟鲍小姐住一个房间,上下铺。鲍小姐一点也不像是个学妇女学的留学生,行为举止在苏文纨看起来,用放荡形容都不为过。比如这个女人现在穿着一条短裤,上身穿着一件短袖。
这在苏文纨的眼里跟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