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专栏,陆仁炳负责杂文,剧评专栏。
一个月也能有四五百元的收入,不是不想挣更多,而是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两个人就要整天钻在屋子里码字了。
这还多亏陆仁炳的经历足够丰富,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创意来保证不断更。
如花的烟瘾彻底戒除了,她也放了脚,现在的她无论从各方面来讲,都同倚红楼的那个如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她现在是靠双手过日子的文化人了,虽然以前也有用到手的时候,但终究掌握的内容是不同的。
原来她这样的人,也可以是靠写文章过日子的,她以前也曾经参加过几个文人聚会的场子,看着那帮人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舞文弄墨,她自己从来没认为自己也可以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
她是读过书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也是专修过的,可惜她从来没想过靠着那点子墨水也可以养活自己。
经过陆仁炳的同意,她将属于自己的那份稿酬,单独存放起来。那是她自己挣的干净钱,对她自己而言意义是大不相同的。
这些对陆仁炳而言都没所谓的,反正钱都是由如花自己管着的,等到钱存够了,就去找个环境好的地方买块地,建栋属于自己的大宅子。
这个年代,港府还没有统一的土地规划,买宅基地建楼还是比较容易的。这也正和陆仁炳的心意。
住在拥挤嘈杂上唐楼里,终究是很不方便,与其被人赚自己的房租,不如自己繁华房东。
生活渐入正轨后,陆仁炳开始继续太平戏院的龙套生涯。
徐老板再见识过他的本事后,本来打算让他直接挑大梁的。但是被陆仁炳拒绝了,他还是坚持从小角色演起,增加舞台经验。
等到时机成熟后,他就要拉一帮兄弟成立自己的班社。他没有跟徐老板签订契约,理论上他是自由的,可以自由来去。
小靓就关德兴,就是跟原来的班社合同到期后才自己建立的班社,不然他就要担上欺师灭祖的名声。名声坏了,在这个社会是混不下去的。
陆仁炳跟关德兴不同,他不是从小拜师学艺的,他家师徒名分是拿钱买来的,自然也就没签那如同卖身契一样的所谓三年学徒,五年效力的契约。
徐老板对他也没有授业的恩情,将来陆仁炳记着他的师徒名分,按时按节的给送礼,尽到心意就好了。
徐老板显然也知道,这位十二少无论葱哪方面来讲,也不会在他的班社待太久,所以渐渐地也就不把陆仁炳当徒弟看,而是将他当成个普通朋友来交往。
陆仁炳也正好借着机会,就跟徐老板请教行内的传承历史,以及一些掌故秘闻之类的,回到家里记下来,留作写作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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