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帮他刷鞋子，帮他去不远处的竹林捡枯枝回来做柴火……

这时的爷爷就得劲了，非得什么都满意了才继续说下去。

特别是，他讲故事很喜欢设置悬念，设计高潮，然后在高潮快要到时，揭开悬念时就停住了！

说留着下次说，下次……

他的下次不是明天后天，而是没有准头的。

有时可能是当晚就揭开结局，可能十天半个月的突然想起来或者她问的多了才说。

这才是最煎熬的。

不过，对于他和奶奶的趣事，他倒是一气呵成，没藏着掖着。

“虽说当年你奶奶是很多年轻人求娶的风云人物，而她父亲又把她许配给我，但其实她只要不同意也是能躲过去的，我觉得她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也被我迷住了……”

当时他穿着时兴的洋货——白衬衫，黑裤子，皮鞋，头发偏长，但都梳到后面去了，看起来十分齐整，当时他二十来岁，年轻，朝气，因为早年跑了很多地方，所以见识广，和老丈人谈起国家还是国际，战争还是野史都能说很多，所以深得老丈人的心，自然也在无形中让她高看了他很多。

不仅是他的模样符合她的审美，加上那时大户人家的她学识不错，一开始带着偏见看他，以为他是什么二流子，但通过相处发现其实不然。

顾长缨这点还是相信的。

听说奶奶的祖父当年还参加了革命，他父亲思想上也十分开放包容，对她的教育不像民国那样那么局限，古板，所以她从小就可以接触很多思想跳跃的人，他们想法上一致，这是他们走到一起的基础。

“别看你奶奶看着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对人又和善，但是可死脑筋了，什么事情不分出个对错那天就安生不了……”

倔脾气。驴脾气。她黑白分明，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对于一些事情分的很清，不然就受不了。

所以很容易气着自己，气着气着就把自己气坏。

对于外人自然不能有要求，只能建议，但人家凭什么照着她来？所以常常生闷气，对于他？

只有相处之后才知道双方的缺点，不足，但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