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要呆到发霉退化成原始人?
天渐渐黑下来,她找了块开阔靠近大树的地方随便躺了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此时没了刚开始的好奇和兴奋,在水浪拍打岩石以及潮起潮落夏虫争鸣的声音中,她心情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还有些挥之不去的烦躁。
转了大半天,她再心大也知道自己定然是飘到无人岛上来了,无人岛上未知的危险让她坐立不安,身上又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就连吃饭问题解决生理需求都难,估计附近没有开发过,有没有船过来还未知,目前只能最好拉长战线的准备。
燃烧着的火堆发出毕剥的声音,火光映在许愿脸上,她看着漆黑的海水,晚上的海风腥味奇大,透着股腐烂气息,湿湿冷冷,她抱着膝盖,倚着树干,双目无神,就这样迷迷糊糊撑到了天亮,一夜无事。
即使无人岛没有发现人工改造过的痕迹,但许愿并不灰心,她绝不能在被救之前崩溃。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工具,寸步难行,许愿不敢深入莽莽林海,或许沙滩比较安全,也更容易看到附近有没有船只出没。
就这样,她白天捡柴火,捡螃蟹,偶尔借着潮落在岩石缝隙里发现的一些贝壳虾类勉强度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许愿没有了时间概念,也对能逃离这里不抱任何希望,这一晚,她经历了将近一个月来的第一次大雨。
之前都是阵雨,来的快去得快,她都有时间准备撤营地,但是这回暴雨成压顶之势,如天上破了个大洞似的,倾盆而下,夹着风,混着电闪雷鸣,仿佛要将这天生生撕碎一般。
许愿是被狂风和雷鸣惊醒的,紧接就看到黑压压的海水涌上来,很快就涨到她脚下,并呈上涨席卷之势,火堆被浇灭,她只能抓着前晚还未吃完的烤鱼,拿着树叶子包了些干草往高处跑,海水还在继续涨,许愿跑得狼狈。
此时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天灾中缓过来,哪里来得及惊恐和尖叫。
老窝在低处的动物们也在逃亡,蛇虫鼠蚁爬的满地,还得注意脚下,许愿看着这一切真想哭,但是背后狂风骇浪在紧追不舍,她又哪来的时间崩溃。
幸好她早先想到了这一天,所以在很久之前就找过避雨的地方,方便随时撤,谁想到这么久没有经历的暴雨竟然突然而至。
经历千难万苦跌跌撞撞许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身狼狈地找到暂时躲雨的逼仄洞穴了,此时她浑身湿透,蓬头垢面,看起来活脱脱的山顶洞人,脚上还被什么东西钩破了,流着血,看起来好不吓人。
“嘶……什么破天气……”她看着脚脖子上狰狞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想找东西清理,但洞外狂风呼啸,雨下的奇大,一些胳膊粗细的树木都被吹倒刮走了,吓得她只能脱下背心,拧干水来擦拭伤口。
洞内有她捡堆起来的干柴,如今野外生存能力总算从纸上谈兵上升到实践中级了,动作麻溜,三下两除便升起了火堆。
有火才能防止有些毒虫蛇蚁靠近,而温暖才能让她感到些许心安。
洞外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地面好像都被掀飞了般,洞内火光撑起来的一方明亮在动荡不安的夜色里摇曳着,许愿抱着膝盖,靠着火堆,表情麻木又呆滞。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夜,她以为自己会被什么蛇虫吓醒,却没想到是诡异的窸窸窣窣声。
风声凄厉,像是呜咽,雨声紧凑,刷刷作响,一阵紧跟着一阵,不过看雨势倒是小了些,但仍然看不清被雨雾笼罩的岩石和树木,此时没了雷声轰鸣,周围的窸窣声却也明显了。
该不会是什么蛇潮吧?许愿赶紧拿过晒干的衣服披了起来,拿起一根烧的旺的火柴,表情十分警惕。
说来这件皮衣质量也是够好的,没少被她拿来做蓄水的,堆放柴火的,装烤好的虾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