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余鱼和她说起案件的进程时顾长缨就隐约感觉到了这种危机感。

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却好像无形中有人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般……

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哪来的。

他说目前对于嫌疑人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嫌疑人画像侧写。

目前能排除潘火火李大木他们对于张振兴的指控，因为从始至终，张振兴在当年在那个疗养院的城建项目里，只是挂了个名，算是投资，而投资还是他堂弟拉着他一起的，他当年没想过要投，也看不上那块地，他本人没有参与过任何的城建运作，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个本家的旁支堂弟操作的。

那一支现在已经扎根在海外——当年出国热潮兴起，不少人成为了外国的第一批华裔，之后子子孙孙都成了外国人。

如今他的很多年轻的子辈和孙辈们都在海外工作，也有些回国了。

不过很少。

张振兴的那个堂弟本人也在国外疗养，所以如果要到彻查到底的话还得跑到海外去，这都不一定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无疑是给侦查工作增加了负担。

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仍然继续跟进这个案子，毕竟牵扯的人太多了，不能因为死者是农民工，没人在意其生死，他们就可以区别对待。

而且这件事还涉及到c城一家风头正茂的生物科技公司，这也是张振兴的堂弟的一个儿子近年来创立的，五六年的时间，它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的制药公司成为了国内知名的生物科技公司，这不是偶然，也不是能力，实力，运气好，形势好，而是……

它的核心竞争力。这个之后再细谈。

他带着顾长缨说的怀疑悄悄查了这家深深扎根于市里成为了生物科技药业的领头羊的公司，花了不少私人关系，费了老大劲才发现，当年李大木和潘火火他们被人为关在防病房里进行活体实验用的药物以及注射的病毒毒株，很可能，在变异形势上和毒株有很大的共同之处。

而如今市面上广泛被使用的缓解淋巴癌的药物的前身，也是从针对那个类似毒株研制出来的。

他调查了看，那个药确实对缓解淋巴癌扩散有帮助，但不能治愈，只能延长三四年的（最多）或者最少几个月的寿命。

几个月的是针对晚期的病人。这种药的奇效一方面是唤起机体崩溃瓦解混乱的免疫系统，一方面也能杀死癌细胞，让其繁衍速度没那么快，让机体负担不那么重。无疑是有效果的，但……也存在问题。这是他咨询很多病人拿了一些专家的分析报告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