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服了,在盛情难却之下,再次“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套子母阴阳木令牌。
只是他嘴里还反复唉声叹气着“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马车缓缓而行。
穿过粱京的街道,向着城北驶去。
忽然,在远远的途经粱京北门时。
当头那辆马车的窗帘被人轻轻拉开了。
赵戎眺目,朝远方城楼瞧了眼,随口道
“听说秦公子是被一个六品武夫洞穿了眉心。”
车内。
从刚刚“劝”赵戎收下礼物后,就一直闭目不语的李士达,闻言,蓦然睁开了眼,手抓住了腰间的令牌。
他紧盯着正在偏头看着窗外的赵戎,沉默了会,突然笑道
“林先生,是听何人所说?”
那天在朱雀大街的事情,动静太大,没有被瞒下,但大伙只知道秦佶是被人刺杀,至今他还没有新消息传出,只猜测可能是在家养伤。
而关于刺杀之人,那粱京北门所吊着的应当就是了。
可是,关于刺客的具体情况,粱京城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没人知道。
所以……
赵戎语气悠然,“我听拙荆说的。”
某只紧握令牌的手,被轻轻放下。
李士达感慨一句,“蓝仙姑果然厉害,光是看伤口,就能知道此刻的修为。”
赵戎回头一笑,伸手向窗外一指。
“所以说,那个吊着的,就是那个武夫六品的刺客?”
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李士达点了点头。
“唉,拙荆会一门中洲上宗传来的道门炼尸术,可惜一直缺个合适的尸体祭练……”
紫衣儒生看着窗外,嘀咕了几句,手又不自觉的放在了紫檀木盒上,长叹一声。
“唉,真是个好东西啊。”
“…………”李士达。
街道上。
行驶在正中大道上的车队,忽然停了会,随后改变方向,拐向了大路旁的某条偏道。
不多时。
这条偏道上,车队原路返回。
重新驶回了大道。
只是。
某辆马车之上,多了一顶漆黑的棺材。
很快。
车队抵达了秦府,缓缓停下。
再次“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礼物的赵戎,心满意足的跳下了车。
“唉,李兄,你真是太客气,拙荆帮秦公子治病,乃是义不容辞之举,我们压根就没想过要李兄和秦府报答什么,医者父母心,李兄送或不送,拙荆都会全力以赴的,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多虚礼?你说是不是?”
李士达眼皮跳了跳。
他沉默的看着一边嘴里责怪着他不该送礼,一边仰头笑着看着车顶棺材的赵戎。
没有应声。
“嗯?”
赵戎奇怪的回头瞧他。
李士达立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林先生说的是,那个,刻不容缓,咱们还是赶紧去救人吧。”
赵戎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一手端着盒子,一手牵着苏小小,悠悠的跟着李士达一起步上了秦府门前的台阶。
忽然。
台阶尽头。
一道颇为耳熟的豪爽嗓音传来。
“李先生请留步,高某有事相报。”
赵戎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