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一点其他的东西都没准备,哪怕写首情诗也好啊……
忽地,想到这,赵戎灵机一动。
据他记忆,青君并不是那种只知道埋头修炼的女子,可能是因为他的原因,她从小就对儒家有好感,可能并不精通诗律什么的,毕竟十岁后都忙着修炼,后来也没上过私塾,但是她却比较喜欢一些优美的诗词文赋。
反正在赵戎的记忆里,小时候他每回朗诵一些他觉得写的不错的诗或古人的优美绝句,她都会支起手托着下巴,浅笑倾听着。
青君和芊儿也喜欢悄悄跑去他的书房,翻一些他不好意思拿出来的诗词废稿,偷笑读着。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有一次当场抓获了。
当时他在窗户外探手,一手一个,抓着窗内书桌前两个趴在桌上凑在一起偷笑的小丫头脑袋上因为练功而扎起的马尾,当时气的他一个月都没理她们了,不过后来青君天天把她的爱吃的零嘴送来给他,在她模样可怜的牵着他袖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凝视下,赵戎还是原谅了她们……
赵戎回过神来,又想了想刚刚灵机一动的想法,觉得可行。
话说,这个应该能哄好她吧……试试看?
赵戎将看不下去的书本放下,准备取出纸笔,忽地瞧见旁边那位认真读书兄台也在取纸笔。
年轻男子,取出一张瞧着就很精美的洁白笺纸铺好,一边便捧着书,一边手持翡翠管毛笔,神情庄重,看了眼书,摒气凝神,下笔书写,不时抬头又看看书页。
瞧着这专注读书摘抄、认真做学问的一幕,赵戎心里突然有些心虚,他张望了下四周,湖畔已经有不少士子、学子在晨读。
话说,大清早的,大伙都在刻苦学习,就我划水写情书,会不会不太敢好……
不过赵戎是什么人?很快就相通了。
读书人的事,能叫划水吗?写情书也是一种陶冶情操的锻炼好不好?
这是雅事。
赵戎点了点头,不动神色的取出纸笔,神情动作和水榭里那位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认真下笔的兄台一样,腰杆挺直、神色严肃的写起来给娘子的第一封情书。
不多时。
初阳彻底从山后升起,光芒穿破云海,映照广阔的山林。
不远处,众人翘首以盼的院门,被人打开,晏先生出来了,准备出发。
赵戎见晏先生出门后,众人在其身旁聚集,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处水榭。
只是刚转身准备迈出,便发现那位和他一起读了一早上书的年轻男子也收捡好了东西,准备离去。
二人在门口默契的停步,对视片刻。
赵戎轻笑道“兄台也是准备跟随晏先生一起外出讲学?”
年轻男子清了清嗓子,嗓音有些尖,他认真回道“正是,在下范玉树,不知同窗如何称呼?”
“小生赵子瑜,昨日刚来书院。”
范玉树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二人一起离开水榭,去往晏先生处集合。
约莫辰时一刻,晏几道门下的弟子们集合完毕,一起出发,去往百里外的太清府,此行大约十数人。
路上,李锦书又来到了赵戎身边,向他介绍了一下周围之人。
包括那位名叫范玉树的年轻学子。
原来此人也与赵戎一样,是被晏先生举荐,以特长生的名义加入的书院,不过却是比赵戎来到早很多。
范玉树似乎与李锦书也很熟络,见其到来,亲切的唤了句“大师兄”。
和他们一样的特长生还有一个,是一个瞧着平平无奇的学子,不过看起来性子比较木讷,在李锦书介绍一番后,也只是嘴角微扯,向赵戎与范玉树点了点头,便又偏开了目光。
之后,李锦书又笑着言语了几句,便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