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转头进了南辞精舍。
步履轻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几位女官见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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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素净雅致的屋子。
环顾四周。
那用上好紫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刻着多姿多样的细致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淡淡的檀木香与一种独属于女子的馨人香氛在屋内暗暗浮动。
屋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东南角是一张被青白二色帐幔覆盖隐藏的精致卧榻,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榻边便是一座置有菱花铜镜的红木梳妆台,位于南窗下。
这是一间女子的私闺,整体清新闲适,可除了一些必备之物外,并没有多少世俗女子闺房的趣物玩意儿,总体显得私闺主人素净典雅,清简淡薄。
正在此时。
一个女子推门而入。
她盘发白衣,眉眼孤冷,但长眸下的一粒淡褐色泪痣又给人楚楚柔柔之感。
第一眼看去,便会让人叹道好一个空灵清美的绝色仙子。
赵灵妃进房之后,依旧站在门口,背身将两扇房门掩上,削背靠在门扉之上,微微喘着气,冷静了一会。
她眼神灵动的左右瞧了瞧空旷的闺房,随后便靠着房门微微仰头,眸光闪动。
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女子就这么宁静了一会。
某一刻,她唇角轻轻一勾,荡漾出一道浅浅的弧度,顿时点亮了这座素雅简朴的闺房。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如此斯人。
是这间屋内最动人的色彩。
赵灵妃歪头浅笑,痴痴想了会,嘴角的弧度更弯了。
关于那人的那情书,在外面时还急切的她,如今回到闺房后却不急不缓了起来。
就这么细细品味了某种感觉好一会,赵灵妃才身姿一动,慢悠悠的渡步来到了梳妆台旁的衣柜前。
这是女子闺房中最私密的地方之一。
赵灵妃打开衣柜,微红着脸,悄悄翻开那些喜欢的衣裳与私密的亵衣,在里面找着什么
在这私密之处的私密一角,藏着这朵太清府被不知多少男子寤寐思慕的遗世青莲最珍惜的私密物品。
赵灵妃眯着眼,将衣柜内一堆叠放整齐的嫁衣移到一旁,取出了隐藏在下方的一只锦绣木盒。
绣盒厚实,通体黑漆,被一根红色缎带绕了一圈绑着,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绣盒,在梳妆台前蹲下,卷缩的娇躯侧靠着梳妆台。
赵灵妃将绣盒放在膝盖上,探手将红缎带的一头轻轻一扯。
绣盒被打开。
在外人面前一直给人高傲自强印象的她,此时就像一个悄悄躲在一个角落,欢喜的数着家当的小猫咪。
赵灵妃眼眸眯起,端详着盒子内。
里面有一封深红色的贴子,那是与赵戎的婚书。
有一小缕被红绳绑着的黑发,这本是要在新婚之夜与赵戎剪下的乌发一起结起来的,只是目前为止,这根红绳绑着的仍旧是她的青丝,此生还无人与她结发。
盒内一角,还有一方叠放整齐的白色绣帕,上面有两只肥,嗯,两只鸳鸯,她一直觉得绣的很好看,但是某个人却持完相反的观点,可这也是她这些年来绣的最好看的一方手帕了,于是当初便被她一路贴身带进了婚房,红着脸垫在了火红的合欢被下。
只是这方家乡俗称的白喜帕,依旧洁白,没有染上一丝一毫婚床的红。
当初是如何带去的,也是如何带了回来。
此时的屋内,十分安静。
缩着身子蹲在地上的赵灵妃,不知从何时起,螓首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