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牌位上的几个大字。
许安上前,将桌案上的册子拿起,一页页的翻阅。
这本册子之上,记载着历代焱元国皇帝,同上界的沟通始末。
这块牌位,就是沟通媒介,其上所写的是焱元国的开国皇帝号。
这本记录中最早的一次沟通,可追溯至两千五百余年之前,而最近的一次,不过隔了两月。
让许安最为意外的是,按照这本册子上的记录,这位焱元国开国皇帝还没有死。
早在两千五百年前,便被上界之人,引渡去了上界。
按照两界的时间流速来说,上界不过才过去了五六年的时间。
这五六年的时间中,据这位开国皇帝自身所言,他已是仙人真传,不日即可得道。
对此,许安是一笑了之。
两月之前,张玄宁曾通过牌位,跟这位先祖联系过,道尽了心酸苦水,得到的回复唯有一句。
“尽力服侍周全。”
这本记录之中,隐约提及了几句,登仙之法。
上界每过两年,会有强大仙人出手,洞察万界,搜罗身怀仙根,却生在凡俗界的蒙尘明珠,引渡上仙界。
上界两年,下界便是八百余年,距离上次引渡,才过去了不到数十年。
两千五百余年来,焱元国皇室莫名失踪的有三人,这记录中,提及了只言片语,有极大概率是被引渡了。
这本册子对于许安而言,虽并无什么实质性作用,但也让他对于上界的了解,更深了一层。
除了这些有价值的信息,这本记录中剩下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两千五百余年来,下界而来的人,无一不是受到了皇室的极尽招待,金枝玉叶的皇室血脉,近乎被踩入了尘埃。
虽以词藻加以遮羞,但字里行间,还是足以看出这位焱元国的开国皇帝,下限低至何种程度。
对于自身子孙后代,不谈庇佑也就罢了,甚至毫不在意的将其当作交好师兄弟的筹码。
当然,这终究是皇室自己的事,同许安无关,他只是感觉有些许恶心。
半晌,许安将册子合拢,放回原处,截断紫香,覆掌压碎了牌位,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门之际,许安打出数道拳印,崩塌了房间,将过往荣辱一并埋葬。
自此之后,将是他与玄道宗的下一次交锋。
他赢了,焱元国不复存在,洛景空改元开朝,他输了,满盘皆空,此界覆手之间,再度回归原点。
……
许安回到金銮殿时,那老太监已不知去向,他也不在意,径直出了金銮殿。
在地下密室,呆了许久,一夜已过,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光即将破晓。
沐浴在晨光中的皇宫,同往常没什么分别,只是人踪难寻,比之前更为冰冷。
天子一夜驾崩,禁军封锁皇宫,诸位皇子连同一众宗室,被强禁在永涵殿内,朝堂上下,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许安迎着初升大日,大步向着永涵殿行去,途径昨日斩杀秦恪的宫殿时,他停住了脚步。
在天眼通下,一道道明黄色气流,自那一地血肉碎块之中渗透而出,钻入虚空,消失不见。
许安抬手强行摄拿了一缕,气流刚至他身边,便随着呼吸,钻进了他的口鼻。
不过细细一丝,就让元罡境二重的壁障,有了动摇的迹象。
许安稍一犹豫,未再继续汲取这道道气流,抬步离去。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些气流,他不知来路,又是自碎尸之中涌出,太过不祥,还是少沾惹为妙。
……
永涵殿入目满是白绫,一片愁云惨雾,哭号抽噎声,此起彼伏。
正殿之中,张玄宁的棺椁之前,黑压压的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