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拿着铅笔,在工程布置图上刚才自己点出来的位置,画了三个小圈。
“你们花点钱,随便在这三个地方打两三个钻,所有的谎言就能够不攻自破。两三个钻孔,深度三百米左右就行,最多花费几十万。”
相比于几个亿的投入,这几十万只是九牛一毛。
许信相信钱庞青能够衡量其中的必要性
“额,这事,要不跟宋总工谈一下?”
“这是应当的,毕竟宋总工是你们的技术骨干。”
钱庞青点了点头,朝副驾驶喊道“胡秘书,你记一下许信的话,明天我们再去矿山一趟,把许信的要求转达给宋总工。”
“哦哦,我看一下图。”
胡秘书直接把脑袋伸到后座来,看着工程布置图满眼冒星星,“这些密密麻麻的线条是什么?”
“首曲线和计曲线,每条线代表不同的高程。”
“那这个圆圈呢?”
“这是山顶。”
“好神奇啊,我完全看不懂。”
“这些不是关键。”
许信很无奈,从背包抽出笔记本,撕下一张纸,伸手在工程布置图上比划。
工程布置图上有网格经纬坐标,刚才标记的三个点,大概能够算出坐标。
可能会有点偏差,但总体在一百米范围之内,都没问题。
写了三个坐标在白纸上,递给胡秘书。
“这是什么?”
“三个钻孔的坐标,宋总工会看明白的。”
“好的呢。”
许信把图纸收起来,一脸严肃的朝钱庞青说道“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如果你们接下来觉得还有合作的必要,咱们再谈吧。”
今天这一天,他已经是把自己该做的,该说的,都已经做到位。
至于对方到底该怎么抉择,就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
“这是应当的。”钱庞青点点头。
接下来,许信没开口讲话,全程闭目养神。
短暂相处下来,他不是很喜欢钱庞青的处事方式。
交流起来非常费劲,甚至觉得憋屈。
钱庞青是半路转行做矿业,对矿业一无所知,几乎所有事情都是甩手让手下人去处理。
尤其是他身边的胡秘书,感觉就是个花瓶。就说昨天给许信转账50万的事情,中间磨磨蹭蹭,对于转账流程都是一知半解。
一年多前,许信曾听钱多多说起他父母离异,不知这位胡秘书是否在中间扮演了重要角色?
接下来,如果真的还有合作的机会,在商言商。
该是多少钱,就拿多少钱!
钱庞青提议晚上一起吃饭,许信拒绝了,把他送回家之后,奔驰车很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