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许信平淡道。
周树山已经知道了周润蛰所犯行贿罪的前因后果。
周润蛰本意是恶心一下许信,结果没想到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还被批捕。
好在仅仅是行贿罪,数额也不是非常巨大,多花点钱,不用坐牢。
看到许信在这里,他首先想到的是,对方是来这里幸灾乐祸的。
对方就是在品尝胜利的滋味,顺便狠狠地踩踏他们的脸面。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周树山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他一直是个粗鄙的人。
许信早已见识到周树山的为人之道,对于对方的反应,并不意外,“真的只是简单聊几句。”
“有什么话,你跟我聊。”周树山把儿子保护在身后,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许信只是想跟周润蛰确认一下,对常佳茂行贿,删除家有矿控股公司的资料,是不是他个人的主意。
他始终不认为周润蛰会做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准确的说,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仅仅能够给他片刻的恶心人的恶趣味而已。
周润蛰年近而立,不应该如此头脑简单,意气用事。
“周树山,你在怕什么?”许信冷冷道。
周树山比他年长一辈,但他对这种人没有太多尊敬,直呼其名。
“我怕?”
周树山表情凶恶的瞪着许信,大肚皮几乎顶在了许信的身上,“你小子不要太张扬,以为自己有点本事,有点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这个世界上有光明,还有黑暗!
走夜路,过马路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跟在周树山身后的两个魁梧青年,也凑过来,怒目而视。
那种威胁的意味,如此浓烈。
如果这里不是看守所的门口,而是深夜小巷,他们恐怕已经动手了吧。
“你在威胁我?”许信热血上涌。
“我没威胁你,我刚才是好心提醒你,注意点!”
周树山挥了挥手,喊退了身后的两个人,“你爸妈小时候没教育过你吗,不要走夜路,过马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人口稠密,意外每天都在发生,有些意外会有蹊跷,这很正常。
他说这话,未必就真的一定去实施。
就是心理上的一种威慑作用。
不管有没有用,嘴巴上说出来很过瘾,也能恶心对方。
对于许信来说,却不得不防,就像是脚底下扎了一根刺,每走一步,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