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是原身,她都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蕊蕊每回见到钱氏跟吴氏那般胆战心惊小心害怕的模样,她都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撕了这两人,别说林舒窈知道柱子的束脩钱根本就不是被抢了,而是被周老大拿去赌了,就算这钱真的是被抢了,她也不可能借钱给钱氏。
她就是个普通人,做不来以德报怨这么伟大的事情。
林舒窈这话有些不客气,让钱氏有些急了,直接张口说道,“不然柱子就念不了书了,以后就要像他爹一样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弟妹你难道就这么忍心吗?你送你家辰辰去城里最好的私塾,柱子也是你的侄子,你就借我点钱送他去念书怎么了?”
林舒窈有些好笑的看着钱氏,她一时有些想不明白钱氏这个逻辑,柱子在地里刨食她有什么不忍心的,周家原本就是农户出身,柱子将来子承父业做个农夫,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到了钱氏那儿,就变成了可怜了?
再说了柱子在名义上确实是她的侄子,但是他们可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去不去念书,跟她有什么关系?真当她钱多的没地方花?
钱氏一惯喜欢做面子,就算心里的想法再无耻,在人前嘴里永远是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从钱氏嘴里蹦出这么无耻的话,看来她是真的急了,连这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难道我赚了钱,就要借给你们,不借的话,就是我没良心?凭什么?柱子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的,你这当娘的,送不起他去念书,就来道德绑架我?”林舒窈反问道。
钱氏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激怒林舒窈了,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却带着些责备意味的看着林舒窈。
林舒窈只觉得好笑,柱子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钱氏凭什么一副她理所应当要借钱给他们的样子?
脸皮简直不要太厚,林舒窈突然明白了钱氏为何能跟周老大成为两口子了,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俩人都是一丘之貉,难怪能过到一起去。
林舒窈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直接冷冰冰的说道,“我没钱。”
钱氏一脸不信,“怎么可能,我都打听过了,你跟俏颜阁做的生意,每月收入的银子就有好几两呢。”
看来钱氏这趟来,还做足了准备,就连她在俏颜阁每月能收入多少钱都打听好了,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从她这儿要到钱。
“辰辰每月的笔墨纸砚,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再加上我娘家阿弟身子不好,大嫂你也是知道的,他每日都要吃药,一副药就要一两多银子,我这点钱还不够给他吃药的呢。”
林舒窈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也很缺钱,没有多余的银子去给你。
谁知钱氏听见这话,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林舒窈,“弟妹,不是我说你啊,这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可是咱们周家的人,跟林家可就没什么关系了,你阿弟这药钱,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掏啊,听嫂子一句话,与其把钱拿去补贴娘家,倒不如供你侄子去念书,我家柱子跟辰辰都是周家人,身上留的是一样的血,这可是一家人,将来柱子出息了,也不会忘了你这个三婶的大恩大德的,到时候他还可以提携提携辰辰不是?”
林舒窈冷笑了声,心道这钱氏还真是屋檐上的冬瓜,她记得上次王氏来村里找花二喜闹的时候,钱氏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钱氏可是带头指着花二喜的脸说她不孝父母,白眼狼,差点把花二喜给气的大出血,这会儿到了她这儿就变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这好赖话都让她给说了。
再说了,就柱子那德行,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把她这个三婶当成长辈看待过,对于辰辰这个弟弟,那就更是不看在眼里了,若是他出息了,还提携辰辰,不害辰辰,林舒窈就该阿弥陀佛了。
“大嫂你这话可不好这样说的,阿远是我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我怎么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