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晨笑声爽朗,可是沈宁却不觉得,她反倒是更加害怕了,面前的初元晨,虽然看上去是个白面书生的模样,可是谁能想到他可以一刀要了沈宁的命啊。
祁王注意到沈宁的异常,戳了戳她,问道:“你很冷吗?”
沈宁扯出一丝笑容,道:“有…有一点。”
初元晨听此,赶紧起身,拿了件银色云纹斗篷,递给沈宁,道:“竹屋简陋,弟妹身子娇贵,别冻坏了身子。”
沈宁双手抖得厉害,她吞了吞口水,这两只手就像不听使唤了似的,硬是不敢伸出来接过这斗篷,最后还是祁王接过了这银色云纹斗篷,披在了沈宁的身上。
自从披上了这个斗篷,沈宁是浑身不自在,被斗篷覆盖的身体,就像遭受了炙烤一样,难受极了,沈宁还是太小了,心里恐惧对她的行为影响太大了,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其中藏有端倪吧。
不过这初元晨并没有认出身边的祁王妃就是曾经想要对自己无礼的采花贼,他当时只是当作惩治了一个恶人,所以那件事情他也并没有记在心中,祁王倒是觉得有趣,平常见这沈宁古灵精怪的,还一副跳不怕地不怕的态度,甚至刚刚在马车上还对自己…无礼,没想到这沈宁居然会怕自己的二哥,真是有趣。
兄弟二人畅谈很久,一直等到天色已经黑了,初元晨有意留祁王小住,可是这竹屋实在简陋,加之祁王妃多有不便,便派了戍边军,连夜护送祁王与祁王妃回府。
……
马车上,沈宁在竹屋担惊受怕了一天,一直以为祁王与裕王初元晨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想要迫害她,但是看他们兄弟二人的寒暄交谈,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害的沈宁白担心了,她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
也不管祁王愿不愿意,沈宁便坐在祁王身旁,很自然的靠着他,沉沉的睡下了。这么多年来,祁王性子冷,哪有姑娘敢接近他啊,可是这沈宁,居然堂而皇之地趴在自己的腿上,还睡的那么熟。
这祁王也是奇怪,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居然还是对身边的这个姑娘不那么反感了,或许是从他知道沈宁是是假王妃的时候,更或许是沈宁伴着《半朝銮驾》跳灵云舞的时候吧。
他轻轻的抚摸着沈宁的脸,或许在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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