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样,虽说谢云锦是姑娘,但还是忍不住,说了谢云锦几句。
听着玉兰这么说,谢云锦一时之间也不好得说她什么,只能道。
“竹兰是替我办事,这些日子都住在外头,外头不比府里,我给竹兰的银子,算是贴补她的。”
“至于月兰和芸香两个丫头,她们都是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的,她们做事一向尽心尽力,我平时都会赏些东西给她们,若是我突然不赏了,便是我这个做姑娘的不是了。”
“你初来青萝院伺候,这些人情世故,还得学着!该花的银子,一分钱也不要省,不该花的银子,你们家姑娘可不是什么冤大头,自然不会花的。”
谢云锦也知道谢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谢怀之一年到头的那点俸禄,连他自己平日里的花销都不够,并不是府里的主要收入。
府里的大部分收入,都是来自于罗氏和谢老夫人,在城里置办的产业,还有乡下的几百亩良田,还有几个庄子一年的收成。
还有荣安侯府,每年也会遣人过来,给谢老夫人送来脂粉银子。
那些银子,都入了公中的账目,就是公中的银子。
谢云锦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几十两银子,之所以能够花销出几百两,都是谢老夫人偷偷塞给她的银子。
这些事情,除了谢云锦身边管着钱箱的丫鬟知道,就连罗氏,也是不知道的。
谢云锦又开了黑檀木的匣子,从里头又抓了一把银裸子出来,递到了玉兰手上。
“这些银子,算是我赏你的!拿去买些零嘴吃吧!”
玉兰忙接过银子,谢过姑娘。
人都说,三姑娘待人和善。
待身边伺候的丫鬟仆妇,更好,三不五时就有打赏,如此看来,果然是真的。
怪不得当初夫人调她过来伺候姑娘,会有那么多人羡慕了。
得了银子,玉兰也退了出去。
……
竹兰这边刚回来没多久。
寿安堂那边,就有消息递了过去。
“老夫人,三姑娘身边伺候的竹兰姑娘回来了,姑娘留着她在屋里说了几句话,又让人去吩咐了二门上伺候的婆子,让她们备了马车,明日一大早又送着竹兰姑娘,回了苏州。”
元娘子得了消息,马上就来禀了谢老夫人。
“竹兰和锦娘说了些什么,锦娘屋里的,可传出话来了?”
谢老夫人靠在身后的罗汉榻上,手中握着一串一百零八的红木佛珠,开口就问了元娘子。
“老奴已经差人去问了,只是那个时候姑娘屋里伺候的,就只有月兰芸香二人,她们都是姑娘的心腹,只怕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元娘子低下头,悻悻地回了谢老夫人。
“既然知道那两个小丫头问不出来什么,就让人老老实实跟着竹兰,看看竹兰那丫头,去到苏州之后,到底在帮姑娘,干些什么?还有,再看看竹兰去了苏州,可见了什么人没有?”
谢老夫人这么说,元娘子只能跟着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三姑娘总是遣了竹兰去了苏州,不知是去做些什么。
老夫人心里已经起了疑。
元娘子得了吩咐,马上就下去办了。
谢老夫人一个人坐在屋里,手中握着那串一百零八子的金丝楠木佛珠。
……
第二日一早,吴幽云就遣了丫鬟过来,请了谢云锦过府一聚。
吴家就在谢家的隔壁,仅一墙之隔。
虽说只有一墙之隔,不过但凡谢云锦要出门去,都要预先禀明了罗氏,罗氏答应之后,谢云锦才能出门。
若罗氏没有答应,谢云锦便不能出门。
这是惯例,谢云锦不得违背。
临出门前,谢云锦让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