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进入盘山县境内,躺在后座的黄兴有气无力。先前的一笔横财像似一剂特效药,让黄兴精神亢奋,当药效过后,风寒带来的不适感越演越烈。
“老罗,一会老百姓大药房哪儿放我下去,我去搞点药。”黄兴拍了拍驾驶座。
“爸,黄叔不要紧吧?”胖七看向后视镜里的黄兴,又看向自己的父亲。
“好几年前,他因为骑摩托车被摔得很惨,后来精神不太正常,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停顿片刻,罗钱挑眉又道“别看他这样,只要吃点药再睡上一觉,第二天生龙活虎,不像你屁大点事就得打吊瓶。”
胖七无语,因为自己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这话无从反驳。胖七依稀记得,几年前的黄兴,大雪天都只穿一件短袖体恤,若不是为了遮羞,有可能光着膀子到处跑。
“爸,刚才再旅馆内我为啥不能打开罐子,可把我憋坏了”,胖七看向罗钱。
“如果我们先打开罐子,以你黄叔的经验,肯定知道罐子在他之前打开过,会产生误会。”罗钱目不斜视,边开车边解释。
“那我们这次能赚多少钱?”胖七问这话时手都有些发颤。
“不清楚,得回去仔细看这批货。”罗钱说这话时古井无波,不为所动。
八仙桌上,一枚枚袁大头从罐子中取出。胖七本想一股脑倾倒出来,却被罗钱训斥,说会损伤罐子口沿处。胖七想不通,一个破罐子有甚好紧张的。罗钱找来一张半湿润的毛巾,将罐盖和罐身表面和内里的尘土擦拭一遍,再用纸巾将其仔仔细细的擦拭。罐子经过罗钱的仔细清理,繁复的青色花纹一一呈现宝珠顶呈深青色;高圆盖白雪般的底色上一圈圈青花纹饰,好不漂亮;盖沿处以神秘的雷纹饰装;颈肩处优美流畅的云纹缠绕;敛腹的地方则是两条五爪龙在云纹间腾舞,栩栩如生;足部是两道粗细一致的线圈纹路。罗钱左手抓住罐口,右手扶着罐子腹部,将其翻倒过来,底部赫然写着大清康熙年制!
“这个罐子釉面温润,画工流畅规矩,青花发色漂亮,落款字体有力,是一个清代官窑的青花龙纹将军罐,看来原先的主人家祖上不一般啊。”罗钱用手摩挲着罐子,对其不吝夸赞。胖七在一旁很是惊讶,听父亲说着是官窑的,嘴巴差点合不上了。官窑的知名度,和价值总所周知。
“这真是官窑!那我们不是发大财了么!”,胖七都快跳起来了,哈喇子飞溅四周。稍微收了收情绪,胖七瞪着牛眼睛问罗钱“那这个罐子不得值好几千万!“
罗钱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许的愠怒浮现脸上,心想“你小子咋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大个人了,朽木一块!”胖七见父亲有要发火的症状,立刻收敛坐下。
“去倒两杯酒来”罗钱吩咐道。
不明所以的胖七倒来两杯酒,罗钱示意倒入罐中。胖七犹豫了,生怕老爹又想新增一个泡酒坛子。罗钱其得有些想笑,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刚出土的东西有一股土腥味,用酒只是掩盖一下,这东西来路不正,贸然出手风险太大。”
听到父亲打算卖掉这只罐子,心思又活络开来。没等胖七开口询问,罗钱就开口道“这只官窑将军罐虽然身和盖都完整,但体型太小,而且来路不正,能卖到十万左右就不错了。”一席话像一盆冷水浇到胖七头顶,发财梦醒了大半。罗钱将盖子合上,将其放置在摆满古懂的木架上,两杯酒还留在罐子内祛除土腥味。摆放好后,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罗钱重新坐到八仙桌旁,挥手示意胖七也坐下。罗钱点上一支烟,又递给胖七一只,“你将这些袁大头分类,把不同年份分作一堆,同样年份而有所不同的也分开。”罗钱吩咐完,在一旁埋头看手机。胖七明白,罗钱这是要教他认识袁大头了,端正态度态度的胖七开始分门别类。
胖七慢慢整理中,罗钱抵着头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