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老僧拦在胖七身前“我看小施主所学八极,应该是癫道一脉吧?”
胖七眼中有光芒一闪而逝,这一幕却被老僧看在眼里,继续道“那小施主可否是乾州黄家人。”
胖七皱眉道“怎么,认识我师父?”
这下老僧就笑了“原来真是黄老道弟子!唉,你怎么不早说,是贫僧唐突了。”说着,长眉老僧连忙让自己的师侄放开了李邵吉。
“小道长,还请移步寺庙,我有话要说。”长眉僧人捻须伸手有请。
灰头土脸的俩人对视一眼,跟着长眉僧人走入了寺庙。寺庙狭小,只有一尊释迦牟尼佛像的主殿,以及一间破旧的寮房。
寮房内有一书桌,和一张木板床,床上就连被子都没有。
长眉僧人对七位僧人说到“你们回去吧,渡尘留下,一会儿再回去。”
一行僧侣一晚上都没休息,就被老僧赶回了裕东寺,似乎老僧辈分居高,六人也不敢有何说辞。
寮房内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三人坐在木板床上,法号为渡尘的僧人用吃饭的碗打来三碗水。
“这是山里的泉水,小庙破败,还请两位不要介意。”长眉僧人笑道。端水的僧人见向来不苟言笑的师叔对两人如此客气,有些好奇。
咕咚咕咚,一碗水被干掉,胖七面无表情地问道“师傅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两个很忙。”
“嘿嘿,请问小道长,黄兴道长现在在哪里啊?我想请他出山。”长眉僧人笑问。
“我师父现在应该在秦州,你请他他们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告。”胖七回答道,将碗放到了书桌上。
李邵吉也早就喝完了水,只是将这水碗翻来覆去的看着,没有理会俩人的谈话内容。
长眉僧人眉头一挑,惊讶地看着胖七“师父?你是黄兴的徒弟?不是儿子?”
“额……是啊,我师父都还没结婚,所以没有子嗣。”
“难怪,我看小道长的八极拳已经大有所成,就连我这老身板都敌不过,真是年少有为啊。”
胖七没有理会这长眉僧人的吹捧,而是看向正在忙碌的李邵吉,不禁眼前一亮,小声道“青白瓷。”
长眉僧人轻咳一声,继续道“小道长有所不知啊,这卧佛山下镇压着诸多阴灵,最近几年我们裕东寺的镇压手段越发不起作用,也接连找了赣州其他阴行大家出事,但都没有什么用,所以就像请黄道长出手,但联系不上他………”
“不用了,昨晚都给解决了。”胖七摆手,从李邵吉手里拿过水碗,仔细端详着。
听到胖七的话,长眉僧人的两边眉毛都飞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胖七“你……你说什么?”
“哎呀,都解决了,收拾光了,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胖七将矮沿薄胎碗对准窗户,从阳光里观察着。
两名僧人四目相对,属于他们的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长眉僧人急忙喊道“渡尘,你赶快去看看!”
噔噔噔~渡尘健步如飞,就往寺庙后面的山洞里跑去。
“小道长,这可不能开玩笑,更不能乱来啊,那些阴灵穷凶极恶,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我…我…”白眉老僧的脸色变了有变,堪比川剧变脸戏法。
“老师傅,你这碗卖不卖,我朋友很喜欢。”胖七淡淡说道。
见胖七这么不着调,急得都站了起来,在狭窄的房间内来回踱步,这种情况在一大把年纪的得道高僧身上出现,也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噔噔噔……渡尘赶了回来,僧袍上还有些泥土,似乎慌忙赶路时摔了一跤“师……师叔,没……没了!”
“哎呀,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毛燥,修禅修到哪里去了?”老僧皱眉训斥,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的那一幕。
“所有的阴灵都消失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