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已经是炙热的夏日,海上一艘打捞船所有人早已经苦不堪言,整整三个月这艘船从未靠过岸,床上已经面临弹尽粮绝的局面。
船长直奔船舱休息室,大力敲打房门,“黄老板醒醒!有急事!”
船舱内的正在休息的黄兴立即开门,目光大胜,“找到沉船了么?”
“几把沉船,我老婆要生了,我们必须靠岸,兄弟们也得回家一趟,否则头上的绿都能连出呼伦贝尔大草原了!”船长嘶吼着,声音很大,让打捞船停止了工作。是啊,三个月不算长,但耐不住一次都没有靠过岸,虽然大伙都去过远海工作,能适应一年半载的远航工作,但这艘船就在近海工作,离家并不远,这反倒是让人更想回家一趟,或者感受赤脚接触地面的感觉。
黄兴使劲抓了抓已经半年没有修剪过的头发,这是员地n次提及此事了,这一次黄兴无论如何都已不能拒绝,他看得出眼前的中年人老来得子,心绪早已跑到了家里婆娘身上,哪里还会认真工作。
“算了算了,那就回去吧,休息半个月再继续。“黄兴无奈摆手,转身就要回到船舱继续休息,昨晚一宿没睡,困神始终没有被送走,船长连忙拉住舱门,不让黄兴休息,脸上笑容如花一般灿烂,“黄老板,这个打捞费用是不是因该结一下,大家家里都急用呐。”
黄兴让船长报给自己银行账号,先是转了一百万过去。
看着短信提示,船长脸上的笑容立马凋谢,“你这也不够啊,咱们合同上不是三百万么?”
黄兴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开始割胡须,把船长吓退两步,“别别被!别冲动,这是法制社会,我们虽然都打不过你,但总有法律会主持公道的!”这船上没有人没被黄兴揍过,都是被单方面的碾压,这艘船能三个月不靠岸,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不用怕,我只是修一修胡子。”黄兴朝船长笑着,一把将其抓了进来关上房门,“咱们合同上签的价格是不假,但那也是半年时间在打捞到沉船的前提下,这可才三月,时间还早着哩,按道理我可以一分钱都不给你,直至今年六月。”黄兴面露微笑,其实心中也在打鼓,这一百万是他前半生靠着道观拆迁和变卖所有藏品的全部积蓄,这要是一口气拿出三百万,那该去哪儿找?
船员拢共十人,除去设备损耗和油钱,每个船员能分到六万块左右,按照行情来说工资并不算多,但胜在这份工作并不幸苦。
船长想了想,确实也是合理,半年六个月300万,合同尚未结束,老板肯先付三分之一也算是不错了,“行吧,三个月过去了一直也没有找到你要的东西,大伙儿都不好意思,咱也不好多说什么。”船长给黄兴递了一支烟,脸上又浮现笑容,“既然你都同意了,那我马上通知下去返航。”
黄兴对着镜子自顾修面,摆手示意船长自行安排。
打捞船队有了工资,又能回家,一个个兴奋得很,一扫而空往日疲惫之态,全都回舱收拾行李,准备再此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下船后的黄兴已是西装革履,脸上白净,但兜里确是比脸还干净,“徒弟啊徒弟,师父为了你现在身无分文了,你可得支持支持师父啊!”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黄兴皱眉看着手机,“这是咋地了?怎么还打不通电话呢?”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黄兴愣在当场,忽地想起胖七的父亲,“你这当爹的不会不管儿子吧?”如是想着,黄兴拨出了已经恒久不联系的罗钱的电话。
电话那头意外地快速接通,这倒是让黄兴蛮惊讶。
“哟,这都半年多没联系上你了,去哪儿飘了啊?”黄兴调侃道。
“在陕东扫货呢?什么事啊?”
“你不打算管你儿子了?”
“孩子都该结婚了,得自己负责自己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