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轮椅!慕容昭看见慕容离坐着轮椅,被人推着进来,差点站起来,心里惊恐万分,难不成,离儿的腿——他不敢再往下想去。
慕容恒在席上也惊着了,他万万没想到慕容离竟然坐着他送的轮椅来赴宴,之前不是百般不愿意的吗?
慕容离身着月色雁纹锦服,端坐在轮椅上,两只手搭在双膝上,微微含着下巴,由卫昭在身后推着,慢慢入席。
以风轻的方向看去,淡淡的月光正好洒在他的侧颜上,身上铺满皎洁的银白的光泽。
慕容离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站起身来,上前朝皇上行礼,“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昭悬着的心直至现在才放下来,“平身,你身子不好,快落座吧。”
“谢父皇。”慕容离神色自若,接过卫昭从身后递来的一卷图,说“儿臣特备薄礼,恭贺贵妃娘娘寿诞,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贵妃顿时感到身旁帝王的气压低沉下来,张开的嘴半天才说出话来,“四皇子是在府院待久了,宫里的规矩都忘记了,今日是百花宴。”
慕容昭睥睨,道“即是离儿的心意,便呈上来。”
“是,皇上。”赵公公拖着浮尘,小碎步地把那卷图呈了上来。
大漠戈壁,山鸟水林,红砖宫阙,桥头闹市,一寸寸的卷开,一寸寸的山河江水,这是一幅画得极好的江山图。
慕容昭看着这幅图,不免多想,为何偏偏只要风轻,为何以百花宴为借口,皇位,她蓄意很久了?
慕容昭的目光延伸到楚贵妃的身上,看得她心上发凉。
“皇上。”楚贵妃的目光从图上移开,低眉说“永和宫怕是找不到地方可以安放,这幅画若是能放在皇上的太和宫,才是对了地方。”
“大皇兄特意找了能工巧匠给臣弟修了轮椅,这份情,还请贵妃收下,当是我还了大皇兄的人情。”
离儿脚下的轮椅是恒儿送的?慕容昭斜眼往慕容恒看去,那身明黄色在月色下还是那么刺眼。“朕看你后院水榭亭上可以,挂在那,也是相得益彰。”
“之前在醉仙楼,你明知他身份,却不跟我说。”席上的风轻看着正上演的好戏,突然说道,言语有些埋怨。
“以你的眼力,还用我说,你当时就看出来了吧。”叶之漓给风轻倒了一杯酒,笑道。
“我的身份,你没跟他说吧?”风轻转头看向叶之漓问道。
说起这事,叶之漓还有些愧疚,不过他可不会向风轻坦白,摆手,叶之漓果断地说“没有。”眼神清澈,很是真诚。
风轻点点头,“你没说,但我估计,他已经知道了。”
叶之漓诧异,风轻怎么知道慕容离知道了,“一开始就不该胡说,他要是想知道什么,你还能瞒过他。”
是啊,眼盲心又不盲,着实不应该一开始骗他的。
“你干什么去?”叶之漓见风轻突然起身,也欲站起,问道。
“解手。”风轻没好气的回道。
叶之漓听言又慢慢坐下。
云琛见风轻一走,屁股赶紧往位上一坐,抖抖肩膀,伸了个懒腰,身子才舒展开来。
云琛吃了几口瓜果就坐不住了,四下张望,宫宴无聊的很,皇宫也就是那样,环顾四周,云琛最后把目光转向了身旁默默等风轻的叶之漓身上。
“叶兄,你可知京城哪家的酒楼最好?”狡黠的眼睛闪着光辉。
“醉仙楼。”叶之漓随口应道。
“好勒。”云琛一把架住叶之漓的脖子,转眼之间,两人已不在永和宫。
今夜百花宴,宫里的人基本都围在了永和宫,宫廊上空无一人,除了风轻和前面挡了她去路的男女。
“公主,走了这么久,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