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依微臣看,皇上恐是中毒之相。”
赵耳德震惊,连忙问道:“高大人可诊出是何毒?有解毒之法吗?”
“不知毒从何入,微臣只能尽力。”高太医低首道。
江雪取出手帕,拿给高太医说:“本宫觉得今日龙涎香闻着有所古怪,高太医看看,可有问题?”
高太医闻了闻后,用水潮湿香料,在仔细看过且联系皇上症状之后,瞪大双眼,震惊道:“娘娘,龙涎香里有刈花。”用水潮湿过的香料肉眼可见在金色之中还有零星的红色显现。
“刈花?本宫在南国游玩时有所耳闻,南国百姓用此花制毒。”
“没错。”高太医道,“可是此为南国之毒,在大齐从未见过,微臣也不知解毒之法,只能尽力尝试。”
江雪思索片刻后道:“本宫在南国游玩时,曾与一名高僧有过交谈,记得曾与他讨论过刈花之毒,那高僧留有解毒之法。”江雪走到桌案边,道:“待本宫先写出来,高太医看是否可行。”
“好好。”高太医欣喜。
高太医拿着江雪写好的药方,快步走去了太医院。
“赵公公,这几日都是谁在添香?”薛方不可能自己动手下毒,所以皇宫里还有他的人,如若不是薛方下的毒,那皇宫里就还有她不知道的南国刺客。
赵公公知道事态严重,仔细回想着细节,“这几日都是咱家亲自添的香。”
江雪微微蹙眉,说:“添香这样的小事,赵公公现在还亲历亲为?”
赵耳德点头,解释说:“咱家手稳,别的小太监总是下手没个轻重。”突然想到了前几天,赵耳德道:“娘娘,三天前,小苏子添过。”
“你的那个徒弟?”
“回娘娘的话,之前都是小苏子帮咱家打下手,三天前皇上说小苏子香添重了,咱家就没让他碰过了。”赵耳德解释道。
那便没错了,三天前苏德福已经把刈花香料洒在了龙涎香里,所以,赵公公之后添的香,都带有刈花。
“娘娘,咱家有罪。”赵耳德跪地道。他日日守在皇上跟前,却没察觉出问题,他实在有罪。“娘娘,小苏子他——”赵耳德想替苏德福辩解,或许还有其他人接近了香炉,不过宫女太监大小事情他都吩咐得利落,除了小苏子,其他人很难有下手的机会。
江雪道:“公公先起来,当务之急是找到谋害皇上之人,公公这几日要多盯紧身边的人。”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