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够意思!”魏乘得意一笑,调转马头就往蓟州城飞奔而去。
事实上,魏乘此次离家出走,是他离开家时间最长的一次,以他爹娘的性格,再加上他那个惯会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姐,届时就算有西楼帮忙说项,回去也非得被揭下一层皮不可!
所以这次是死是活,就全看祖母她老人家愿不愿意护着自己了!
“世子,时辰不早了,要不属下去迎迎魏公子?”习凛看了看天色,再等下去,他们可就要错过宿头了。
“再等等,还有最后半刻钟。”燕西楼道。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官道上仍是迟迟不见魏乘的影子,半刻钟的时间一到,燕西楼毫不犹豫地上马“走!”
“大哥,咱们真不等魏大哥了?他可不认路啊……”燕西玦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要不把你留下等他?”燕西楼睨了他一眼。
燕西玦故作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不是很情愿地道“其实,倒也不是不行……”
话未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放你留下来等他,只怕夏天到了都未必能在金陵城看到你们两个!”
自家这个弟弟就是个一门心思喜欢扑在玩上的,魏乘更是不知定力为何物,他是疯了才放任这两个家伙凑一块!
被戳破了小心思,燕西玦顿时悻悻地垂下了脑袋,任命地骑着马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串凌乱的马蹄声,还有魏乘那熟悉的声音“哎,等等!燕西楼,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好容易追了上来,魏乘一面大口喘气,一面不满地抱怨道“不是说好了等我两个时辰吗?怎么就先走了?幸好小爷我脚程快!”
“我是答应等你两个时辰,但现在两个时辰已经过了。还有,脚程快的不是你,是你胯下的马。”
魏乘“……”
他到底是怎么忍得了这个毒舌的家伙这么多年的?
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忽而想到什么,魏乘神秘一笑,骑着马到燕西楼旁边,道“猜猜看,我在蓟州城发现了什么?”
“没兴趣。”燕西楼完全不接他的话茬。
“哎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某人贴身的物件儿啊,喏,小郡王,你瞧是不是?”说着便把手中的血玉递给了燕西玦。
后者脸上划过一抹惊讶,正要伸手去接,却被燕西楼抢了先“你从哪儿拿到的?”
“这个嘛,让我想想啊……”见他认真,魏乘反而开始卖起了关子。
燕西楼凉凉睨了他一眼,也没催促,倒是一旁的燕西玦好奇得不行,一个劲儿地问“魏大哥,你倒是快说啊,这块血玉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魏乘好整以暇地看着燕西楼,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当铺。”
“当,当铺?”燕西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转而一脸老成持重地对自家大哥道“大哥,你要是缺银子可以跟我说啊,血玉何其珍贵,且对你意义非凡,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当了呢?”
魏乘听得嘴角一抽,心道这位小爷可真是天真烂漫啊!
“当铺?呵,很好!”燕西楼笑着重复了一遍,手里摩挲着血玉,凤眸中划过一抹薄怒,她就这么急着同自己撇清关系?
魏乘发誓,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听到了某人磨牙的声音!
燕西玦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北方当真是太冷了,还是金陵的气候比较适合我。”
魏乘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于是不怕死地凑上去“西楼,你对青汣……”
话还未完就被燕西楼一个冷眼看过来,悄悄闭上了嘴。
“青汣?这事和青汣有什么关系?”燕西玦不明所以地看着二人。
魏乘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