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平时除了药前辈自己可还有其他人进来?”青汣环视了一圈,问道。
云叔摇了摇头,答道“谷主不喜旁人进他的房间,即便是少谷主和我也很少进来。”
青汣打开衣柜的门,蹲下身去,在衣柜最下层轻轻摸了一把,毫无意外地发现了散落的白磷粉末。
她指着衣柜里寥寥无几的几件衣物问道“药前辈平时穿着的衣物之类都是何人在负责打理?”
“噢,这些琐事谷主都是自己打理的,我们都不曾过问。”
见青汣拧眉,燕西楼不由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手帕借我用一下。”青汣直接对燕西楼伸出了手。
燕西楼微微一愣,但还是把掏出手帕递给她。
只见青汣接过手帕在衣柜底层擦了一下,然后放在旁边的桌上,墨蓝色的手帕上沾染了一些零星的白色粉末,看起来格外明显。
接着,她又从袖中掏出另一方棉帕摊开来,里面同样包着零星的白色粉末,所不同的是当中夹杂着些许黑色粉尘。
“这是何物?”
“左边这个是磷粉,而右边这个带有黑色粉尘的则是磷粉燃烧后的产物,是我方才在检查祭台时发现的。”
“磷粉?”燕西楼和云叔齐齐皱眉,显然,他们从未听说过此物。
“确切来说是白磷。白磷易燃,是一种源自火石的白色粉末,不过它的纯度要远高于火石。现在是夏天,北川气候本就炎热,再加上祭台上又点着火盆,这个温度足以让白磷自燃。”
“你的意思是,药前辈是死于你说的这种白磷?”燕西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青汣点了点头“没错,简而言之,药前辈是死于白磷快速燃烧带来的窒息。”
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一想,燕西楼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定是有人提前在药前辈的衣物上动了手脚!”
“这不可能,谷主的房间从来没有人靠近,更别说悄无声息地把白磷撒在衣服上了!”云叔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燕西楼眯了眯眸子,沉声道“凡事无绝对,即便是有人无时无刻守在门外,也不排除被人钻了空子的可能。”
云叔紧了紧拳头,一脸懊悔“是我的疏忽,我应该在冠礼开始前把谷主要穿的衣服再检查一遍的!”
青汣默了默,有心劝慰两句,却发现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于是索性换了个话题,朝着燕西楼问道“方才那人到底什么来历?”
“昨天晚上,我与习凛暗中潜入丰泰钱庄查案,结果在钱庄内发现一间极其隐蔽的密室,就在我们二人打算一探究竟时,一男一女两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其中那个男子就是你我方才看见的那人。”
“这么说,你们交过手?”
燕西楼点点头“不错,此人的身手一般,但却十分善用毒术,我的人原本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可还是在最后关头被他逃走了,功亏一篑。”
青汣听完眉心不由皱得更紧了,能在众多锦衣卫手底下逃出生天,此人确实有些本事……
突然想到什么,她紧跟着追问道“你刚刚说,在丰泰钱庄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另外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燕西楼摇头“天色太暗,看不清长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子不懂武功。”
当时他将机关里射出来的暗箭全部打向二人时,那名女子一直被身边的斗篷男子挡在身后,而且那男子为了保护她,自己身上受了不少伤。
“你怀疑那名女子出自药王谷?”青汣一针见血地问道。
“何以见得?”燕西楼挑了挑眉,眸中有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许。
从头至尾,他都未曾提及过自己来药王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