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以上……”褚远征眉宇间不由划过一抹深思,褚星澜右臂上的疤痕是十年前练剑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难道说自己想多了,此刻住在正阳宫的这个人真的就是褚星澜?
然而就在这时,燕西楼又状似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当然,若是这疤痕经过特殊处理,个月也是有可能形成的。”
尽管褚星澜刚刚帮了他们,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暗中给他使绊子。毕竟,只有让褚远征对褚星澜的身份起疑,呼延烈才会以最快的速度被召回来,如此一来,惊鸿和惊鸣才算是安全。
“此话当真?”褚远征瞳孔猛地一缩,目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药某从不妄言。”燕西楼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语气里隐隐透着三分不悦,七分傲气。
褚远征眯了眯深邃的鹰眸,叮嘱道“刚才所问之事,还望药谷主莫要与人言述。”
“王爷放心,药某并非多言之人。”燕西楼垂眸道。
褚远征离开后,青汣飞快地扶住了一旁摇摇欲坠的宫女,同时对褚星澜道“今晚之事多谢太子殿下相助。”
方才仓促之下,为了避免褚俟被人发现,青汣只好将他扮作了宫女,混在褚星澜身边伺候的宫人当中,至于褚远征所说的熏香,则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血腥气。
“我并未做什么,你们还是快扶他回去休息吧!”褚星澜摆了摆手,脸上不乏友好的善意。
相较之下,忍冬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在她看来,殿下根本就不应该帮他们,耽误自己休息不说,万一要是被人发现,那就是引火烧身,便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青汣自然将她的冷脸看在眼里,不过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朝褚星澜微微颔首,紧跟着便同燕西楼一起把褚俟扶回了偏殿。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褚俟腹部的伤口再次崩开,青汣无法,只得重新找了纱布帮他换药。
不想她的手刚刚碰上褚俟的衣服,便被燕西楼拦住“男女有别,你不许给他换药。”
青汣一脑门的问号,凉凉看着他“所以呢,你是女的?”
闻言,燕西楼暗自磨了磨牙,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她曾经数次帮自己处理伤口的事,但自己和别的男人能一样吗?
于是一边从她手里接过了金疮药和纱布,一边没好气地催促道“转过去,快点!”
青汣瞥了他一眼“随你!”不过是换个药罢了,他愿意帮忙最好,自己正好省事了。
在燕西楼第无数次“不小心”碰到褚俟额伤口时,褚俟终于忍不住了,无奈道“燕世子,你能不能轻一点?”
燕西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疼?还有,我现在叫楼宴!”说着,手下正在缠纱布的手一个用力,顿时听得褚俟闷哼一声“嘶!”
不知想到什么,褚俟突然轻笑了一声,问道“楼公子,你是在吃醋吗?”
“笑话!你一个老男人的醋有什么好吃的!”燕西楼一脸的不屑一顾。
褚俟被噎了一下,随即咬着牙强调道“本王今年刚刚而立。”
“噢,那也是娶不到媳妇的老男人。”燕西楼语气淡淡,不动声色地又补了一刀。
褚俟“……”
成功地把褚俟噎到说不出话来,燕西楼瞬间觉得心情好转了不少,于是转而好奇地朝青汣问道“对了,你刚刚究竟同褚星澜说了什么,他为何会帮我们?”
青汣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褚俟,道“他帮的不是我们,是卫王。”
燕西楼听罢不禁眯了眯眸子,道“我说卫王,你这可就不仗义了,同太子殿下有私交也不说一声,害我们白操心。”
“我与太子并无任何私交。”说这话时,褚俟的语气格外真诚,神情不似作伪。
于是,燕西楼和褚俟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