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攸,真正想要造反的人是谁,你我心知肚明。”褚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中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好!”呼延攸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了几分嗜血的诡笑“既然你非要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说完,他朝着身侧某个方向喊道“动手吧,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急促的银铃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和着杂乱的雨声,显得格外诡异。
燕西楼等人背靠背站在广场中央,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哪来的铃声?”青汣蹙眉道。
白飞尘恨恨磨牙“十有八九又是那个索契搞的鬼,大家都打起精神来,那个老家伙邪门得很!”
“这个索契又是何人?”青汣紧紧拧眉。
闻言,褚仞和褚俟相视一眼,继而沉声道“他是南越开国年间最厉害的巫医,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活到现在至少应该要有两百岁了,而且据传他的傀儡术早已修炼得出神入化。”
“傀儡术?”青汣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且不说索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活了两百多岁,单是傀儡术这种东西就足够荒诞的了。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周遭的铃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急,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向他们逼近,声音不大,穿透力却极强,即便是堵住耳朵也没有用,直震得人耳膜发疼。
渐渐地,众人开始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眩晕得厉害,几乎要站不稳。
就在燕西楼等人以为呼延攸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们的时候,四周的人突然动了,包括褚仞带来的军队,一个个像是中了邪似的,齐齐把刀剑指向了他们!
“褚仞小心!”青汣急声喝了一句。
说时迟,那时快,褚仞转过身来,一脚踢掉了心腹手中的长剑,厉声喝道“庄卫,你做什么?!”
然而庄卫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般,赤手空拳地同他打斗起来!
照理说,以褚仞的身手,便是七八个庄卫加起来也不是他的敌手,可偏偏他是自己人,真正打斗起来的时候心中难免有所顾忌,手下不自觉地多少都留了几分情面,恰恰因此,反倒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庄卫整个人如同中了邪似的,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极强的爆发力,力道大的惊人!
不仅仅是庄卫,周遭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不好,他们定然是被方才的铃声蛊惑了心智!”魏乘眸色一沉,心中懊恼不已。
他们提前设想过一切有可能出现的变故,却偏偏没想到会突然杀出来一个精通傀儡术的索契!
眼下他们被索契的傀儡术弄得疲于应对,可索契却连个面都没露!
“如果是铃声控制了他们,那为何我们几个却没事?”青汣劈手打掉了朝自己出手的几个人的兵器,反手将人敲晕后,语气急切地朝魏乘问道。
眼下的情形不禁让她联想到了之前在药王谷禁地里遇到的情况,当时他们也是被梵乐蛊惑了心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自相残杀,如果索契想要他们的命,为何不直接操控他们所有人互相残杀,岂不是来得更快一些?
魏乘一边应对军队将士们的进攻,一边语气急促地同她解释道“傀儡术说白了就是一种变相的提线木偶,想要操纵人偶,最大的前提就是要有那根线,也就是说,索契之所以能操控这些人,是因为他提前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引子。”
而他们之所以没有被操控,想必是索契找不到近身的法子所致。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魏乘开口的那一刻开始,越来越多的人朝他这边涌来,魏乘的轻功不错,武功身手却只是三流水平,面对众人的接连围攻,很快便有些难以招架。
“燕西楼,快来帮忙啊!”魏乘急吼吼地喊了一嗓子。
长这么大,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