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渊长老他们对你倒像是……”
燕西楼了然一笑,坦然道“你是想说他们对我的态度忌惮多过亲近讨好吧?”
“有故事?”青汣难得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
燕西楼指了指树下的藤椅“去坐一会儿吧!”
青汣把轮椅推到树荫下,自己则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小的时候,我曾在普宁寺住过一段时间?”燕西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青汣点点头,道“之前见到妙华大师的时候,你同我提起过。另外,崔景心也在普宁寺住过。”
“那你可还记得,慎王为何会在雍州长大?”
“记得倒是记得,”青汣微微蹙眉,继而不解道“但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慎王之所以被送往雍州封地,是因为江南大旱,钦天监认为金陵城中有人命格带煞,妨碍了苍梧的龙脉,必须将人送走,方可平息此次灾祸。
说到底,这无非是一场针对慎王这个庶长子的阴谋罢了,又与普宁寺有什么相干?
燕西楼拿了一把水果刀,一面削着苹果,一面语气平淡地说道“按照当时钦天监的说法,凡是十岁以下、中元节出生的稚子,都有可能是那命格带煞之人,而我的生辰,恰恰也是中元节。”
“所以,就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你们就都被送往了普宁寺?”青汣眉心紧紧蹙起,很难想象,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做出这样荒谬的举动!
“怎么会?”燕西楼嗤笑一声,悠悠道“金陵城那么大,中元节出生的孩子何其之多,普宁寺又怎么容得下?”
“最开始,我们这些人都是要被送金陵的,越远越好,就像慎王那样。”
“但由于金陵城中各种权势关系复杂,许多家族不愿意把孩子远送,双方利益纠葛之下便想到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挑出一部分孩子送到就在金陵城外不远的普宁寺。”
“噢,按照钦天监的说法,有佛祖和菩萨在,煞气自然也就被镇住了。”